“……你那个徒弟?”云月临想了想,说:“没有,从未听过。”
“好吧,他们之前……”
清诀把李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云月临面色严肃,说:“很有可能是他们的什麽诡计,之前他不是和李巍接触过,谁知道是不是什麽挑拨离间的招数。”
毕竟突然被告知自己徒弟和李家有点关联这种事儿。
“……你这麽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清诀说:“我发现阿居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叫阿居,还说是他们都这样叫的。”
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清诀有些记不清了,但是名字的来历他还是记得的。
除了给解昼间重新取了字以外,其他人虽然拜入他师门,但是他并没有动过他们的名字。
清诀挺看重名字的,他也是因为这个始终没有给解昼间改姓。
名字在他眼里是根本,是不能轻易丢掉的东西。
而名字真正的意义,是之後才会被赋予的,人的所作所为会给这个名字全新的意义。
“这是有点奇怪,”云月临说:“且不说那李家主为何突然提一嘴这个,一个乳名一样的称呼被周围人熟知,也有点不太符合逻辑。”
闻天语重新现世时,随身也出现了证明自己身份的令牌,上面就刻着他的名字。
就算阿居也有类似的东西,那应该也是全名才对。
清诀不是没猜测过:“你说有没有可能他就姓阿名居……”
云月临挑眉说:“要是你真觉得这麽简单,你还问我作甚。”
的确,清诀几乎瞬间就推翻过这个念头。
作为姓氏,读音也不是“啊”字同音吧。
就算是小时候被人叫过,“额”和“啊”的发音还是差别很大的。
清诀:“总之,你在柳春这边也帮我问问看吧,泉漳我是之前调查过,确实没什麽异常,都说阿居是一个弃婴,在襁褓里被人发现的。”
“行。”
有过一天,柳春百姓为他们举办的庆功宴举行,大摆了十米长的宴席,上面的菜品也是能用满汉全席来形容,清诀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这麽大的排场。
想来也是,如果他们没有及时阻止,起码半数以上的百姓都会殒命。
柳春的百姓为他们献上鲜花,云月临和雁失群都是不太习惯这种场合的人,後者找了个地方多清净了,前者作为云家少主,躲不开。
清诀打趣他,说他这个表情比互怼吃瘪时还好笑。
被云月临狠狠瞪了一眼。
其他人倒是都玩的挺开心的,包括解昼间,这几天他似乎心情又好起来了,果然有心事就不能憋着,说出来自在多了。
他被一个孩子带上花环,清诀摇摇折扇,感觉上面的花还挺适合他的,就是真花容易凋谢。
百姓们还特意在傍晚安排了各种节目,打铁花丶民间杂耍丶戏曲剧目……舞台上热热闹闹的,一直到入夜许久。
清诀曾经还觉得故人的消遣玩物少,现在发觉时自己不会玩儿。
“仙君,借一步说话,”云家主突然叫出清诀,把他带到喧闹的另一边,拿出一个盒子:“先前情况紧急,站断了阮姑娘的蚕丝线,她说她并不怪我,但是那是您送她的礼物,她一直有点可惜。”
盒子打开,里面安静躺着色泽韧性都是上品的银丝。
“这虽然不及您出游找回的天蚕蛾丝线,但也是修真界一比一的好货了,您替我转交给阮姑娘吧,看他们几个孩子玩得开心,没忍心打扰。”
“这太贵重了,”清诀客套一下:“云家主真是客气。”
“唉,必须得收下,仙君和几位于我云家都是有救命之恩的,这点小礼物,不足挂齿。”
“那本君就不推脱了,等宴会结束我就交给爱徒。”
云家主是个体面人,所以一直记得这件事的,这些天忙里忙外处理後事,也没忘记给小辈补偿法器。
清诀手下那材质上乘的木盒,忽然心血来潮。
“云家主,这後面可还有别的节目?”
云家主对百姓组织的节目有过把关:“这曲唱完,应该就没了,仙君可是累了?不用碍于礼数,想休息直接叫临儿贴身那几个弟子带您回客房就行。”
“非也,”清诀合上万里风,说:“本君许久没有用剑,不知身法是否生疏,今日天时地利人和,不如借着舞台和配乐,为各位舞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