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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司之死(第2页)

巫祁没了剑,那几人拿出绳子要将巫祁手脚绑住。李蹊皱眉道:“不必,她不会跑,自己也会走。”

相较于旁人,巫祁还算是自在。她对着衆人挥了挥手跟着李蹊走了,只留给衆人一道决绝的背影。祁孔捂着嘴,泪流满面,支撑不住似的倒在巫山云怀里,将哭声全闷在掌心。

她的女儿……

巫祁并未像表现得一样坦然,实则心里直打鼓,是死是活她心中也没数。

李蹊问:“你为什麽要杀魏司?”

巫祁道:“是他自己要自刎。”

李蹊:“难道你不知道他要自刎吗?”

巫祁:“自然猜到了,但猜到了就一定要如他所愿吗?他要自刎于我的剑下,我偏不让,我非要杀了他,不让他自刎。”

在魏司迟迟不捉拿她的时,她心中便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李蹊叹口气道:“你这是何必呢?”

巫祁回:“我也觉得事事都要求个‘何必’,但,孙夫子何必将免死金牌给我呢?孙夫子又何必为了映长死在魏司手中呢?守城的将士又是何必用自己的性命来守城呢?你看,凡事也并非有个‘何必’,至于我今日杀魏司,便当我失心疯了吧。但我绝不会让李大人为难,该怎样判就怎样判。”

“你明知道魏司是平仪公主的儿子,你杀了他,你又怎样能活?”李蹊脚步一顿,看向巫祁,不可置信道:“你就是知道自己凶多吉少,才将佩剑扔给易三公子?”

“嗯。”巫祁点头承认。

她若真死了,绝不愿易慎殉情,是以,她要给易慎一些东西,让易慎能日复一日的活下去。

“或许对他来说,这太过于残忍,但……”巫祁罕见的无措,“我不想让他死,更不想让他为我而死,我死後,无论他是守着我的佩剑,还是迎娶他人。只要他活着,在黄泉下的我便觉得高兴。”

话本中太多的殉情,巫祁每每看到此处时总不相信这世上竟然有人能拿自己的性命来祭奠情爱。她将此事说给易慎听时,易慎看了几眼话本,轻声道:“可这世上就是有人愿为你而死。”

巫祁愣怔片刻,收起画本,怕听到易慎接下来的话,急忙起身离开,却被易慎攥住了手腕。他道:“无关祭奠,心甘情愿。”

若她真死了,他怕是会真的殉情。

巫祁急中生智,无奈地将佩剑扔给他,只是给他留一念想。此时想想,着实有些残忍了,可她想让易慎活着,想让他弹琴画画,想让他端坐于流水後,桃花前,再无风雪压肩。

即使他明白,即使他怨恨,她都认。

巫祁被关大理寺监牢,许是因李蹊,关她的这间监牢宽敞整洁,应是没什麽老鼠蝎子,巫祁松口气,拍拍床榻上的寝被,干净,于是展开寝被披在自己肩上,透过墙上小小的窗户,赏月。

忽而,她道:“遭了!我的下半首情诗还未告诉易慎呢!”

月光落在她脸上,也落在旁处。

一女子身穿斗篷,帽子遮住了她多半张脸,月光下,只能看清她唇上的一抹红,那红也并非唇本身的红,而是涂上口脂的红,较淡。

她刚一靠近门,几名侍卫便提剑将她拦住,质问她是何人。

她并未多言,只亮出自己手中的令牌。

这令牌也极为奇怪,并非周正,也毫无威严之感。飞鸟走兽,腾蛇翼龙,奇花异草,似乎还有些经文,若说这令牌像什麽,倒是有些月堕营令牌的样子。

不过,这不是月堕营的令牌。

“这是什麽?宫中无这样的令牌,你快些离去,尚可留一条命。”这应是新来的侍卫,皱眉赶那女子离去,可那女子并未离去,只将令牌翻至背面。

月光之下,衆侍卫才看清楚这令牌背面的花纹是何物,纷纷下跪,道:“请淑女赎罪,我等有眼不识泰山!”

那女子收起令牌,一晃间,其背面的花纹清晰明了,那是玉玺上的刻纹。

这世间,能刻玉玺纹者,仅此一人。

圣上曾下了一道密令——见玉玺纹,如朕亲临。

密令下了,他们却未曾见过玉玺纹,因此,反应慢了些,下跪得慢了些,对这位贵人也怠慢了不止一点半点,也不知这位贵人是否会怪罪。

那女子道:“他在哪里?”

一侍卫道:“回淑女,陛下在寝宫等你。”

侍卫还需见到令牌的背面才知那女子是位惹不得的贵人,常侍奉在圣上左右的人,单看那女子的身形,不必其亮令牌,便恭恭敬敬地前去,细心询问其身子,耐心道:“陛下等淑女等得险些睡着了。”

那些人边说边为那女子打开圣上的寝宫门,等那女子踏进寝宫後,便关上门,守在门外。

与那女子能说上几句话的人冷脸吩咐道:“淑女来了,陛下今夜谁也不见,你们给我守好这道门,若是这道门被人从外破开了,要了你们的命。”

那女子踏进寝宫,摘下帽子,露出那一张脸,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她道:“不是说等我等得险些睡着了吗?”

圣上笑了笑,起身脱掉那女子身上的斗篷,柔声道:“我都想你想得睡着又醒过来了。”

那女子退後两步,冷声道:“你不该派人抓走小七。”

圣上叹口气,似乎拿这女子极为无奈,捏了捏她的手道:“你今夜来我这一趟,就是来跟我吵架的?小七杀了栾华,你偏心也得有个度啊,纡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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