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他一下,道:“我愿意。”
目光澄澈,不似欺骗。
易慎擡手,揉弄了一下她的嘴唇,克制又放。荡。
他道:“自己说的愿意。”
长如镇本就位于边境,背靠连绵群山。残阳落在此山,只见翠峰如簇,落花微雨,无需琴声起,便可道尽相思之意。
窗外小雨连绵,行人打伞经过。
泪滑湿里衫,被人温柔啄吻,玉石缓尽柔湿之地,激得衣衫落地,唇微张,发丝扬,哽咽喘息在耳。
雨落在地,吻落在身。
直至残阳消失在天际,圆月高挂于天,星与夜为伍,雨滴打湿花瓣。雨停,声息止。
易慎将巫祁落在自己怀里,扯过被子盖住两人身上,吻了吻巫祁湿红的眼眶,道:“自己说的愿意,还要哭一哭。”
巫祁指指自己身上的痕迹,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难得自在的理亏,易慎弯唇笑了笑,手揉着她小指上的牙印,轻松惬意,并无起床之意。
巫祁道:“别处我都可以理解,你为何要咬我的小指?”
小指上的牙印很浅,睡一觉便能消去,易慎是收着力咬的。好似有了名分一般,易慎颇有些理直气壮地道:“想咬。”
巫祁好笑道:“就只是想咬?”
易慎持宠而娇道:“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巫祁弯了弯眼睛,“我还以为你会说出什麽埋藏在心底的秘密,或是,我的小指对你而言意义非凡,你才要咬一咬。”
“埋藏在心底的秘密?”易慎道,“有很多。比如,那半首情诗是专门写给你的。比如,我不喜《易三公子礼仪册》就是因那首给你的情诗未写完。”
巫祁趴在他胸口,懒洋洋地道:“猜到了。”
易慎卷着她的发丝,闻言,轻微挑了挑眉,问:“猜到什麽了?”
巫祁道:“猜到你心悦我啊。”
大雪天,她在易慎屋中,开窗通气,等了一会便趴在那处险些睡着。她那时还记挂着易慎说的话——天寒,不要迎寒小憩。
是以,她只闭上了眼睛,并未睡着。
恍然间睁开眼睛,便看见她心心念念的人与她隔着一场霜雪,站立在不远处。霜雪模糊了他的面容,但他的目光却久久地停留在自己身上。
而後,他大步上前,踏进屋中,关上窗,将她抱起放在床上。
“那时,我大致确定你心悦我了。”巫祁道。
“那时,我听了兄长的话,等待,陪伴。”易慎道。
“抱歉,我千辛万苦地不愿你踏进这场鎏戈浑水,却还是……”
易慎轻笑道:“当初,你我都是棋子,并非你所愿,我也会踏进来。作壁上观非良选,况且,与我而言,你在才是良选。”
不知不觉地,易慎好似打通了什麽任督二脉,情话一句接着一句,巫祁仰头,捏他脸颊,装作凶狠的样子,道:“说,看了什麽话本?”
易慎任她捏着,答:“这些话本就是要对你说的,早或晚而已。”
巫祁亲他一下,道:“即使这样,我也不会原谅你,喊停不停的作风。”
易慎答:“任打任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