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嫔娘娘,不是陛下与嫔妾等怀疑您,只是这虞贵人的金牡丹钗子进了一趟您的绥福殿,就被人调了包,钗身之中还藏了腌臜东西,您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沈令仪看向她,清冷无波:“你看到本宫碰了?动手脚了?”
赵贵人妙目轻轻一侧:“翊坤宫里发生的事,嫔妾怎么会看到,但是……”
沈令仪打断,语调里多了几分冷意:“本宫在问你,是亲眼看到了什么吗?”
赵贵人出身国公府,又有皇后这个亲姐姐,身份尊贵,心中瞧不起门户凋零的宁嫔,但官大一级压死人,在后宫之中也是如此。
只得拉着个脸回话:“没有。”
沈令仪继续问:“那是有人亲眼看到了什么,拿捏了什么证据,向你提告了吗?”
赵贵人咬牙继续回答:“没有。”
沈令仪双手交叠在腿上,优雅而不失威势:“什么都没看到,手里什么证据也无,你以什么身份立场在质问本宫?赵贵人是一惯如此为人处事的吗?”
赵贵人一怒。
狐媚子!
竟敢在陛下面前坏自己的名声!
她起身,柔柔一跪,委屈的看向帝王:“金钗里装了谋害皇嗣的毒药,又进过翊坤宫,多少沾染
了嫌疑。”
“嫔妾虽然才入宫,但宫里人人都说,她与温贵妃娘娘都是陛下心尖上的人,嫔妾才会这么一问,也是希望宁嫔娘娘证明自己的清白,好早点洗脱嫌疑而已!”
说这些话时,她在心头冷笑。
谁不知道温贵妃独宠多年,是帝王心头挚爱?
才入宫侍奉半年都不到女人,拿什么与温贵妃相提并论?
宠妃之所以是宠妃,就得是独一无二,没人能并肩!
后宫里人人都认为狐媚子也是盛宠,往后岂不是要爬到温贵妃的头上张狂撒野?
陛下岂能容得下?
“没想到宁嫔娘娘的反应这样大……”
反应大。
往往跟随者另一个判词:心虚。
沈令仪看了萧御宸一眼。
萧御宸蹙了蹙眉,但眉说话。
寝殿里头,虞贵人的惨叫那么明显,他的心思更多是在皇嗣身上。
怀胎八个月了,孩子只要能生下来,就可以养活!
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起码证明了,他不是绝嗣之体。
沈令仪可不会让她挑拨了去,质问道:“陛下待本宫之心,如何能与待温贵妃之心相比?赵贵人口中的‘人人都说’,是哪些人在说?”
“胆敢如此轻视作践陛下对温贵妃的爱意,真是该死啊!”
赵贵人一噎。
这话是她胡编乱造的,哪儿指得出什么人来?
沈令仪沉色:“说不出来?莫不是赵贵人自己编排的吧!赵家让你进宫,是来侍奉陛下、绵延子嗣的,不是让你来陛下面前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的!”
赵贵人可不敢背这罪名,欲反驳。
沈令仪没给她这个机会:“比你位高的几位娘娘都没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问了?陛下又何曾告诉你,有在怀疑本宫了?”
萧承宴冷冷撇了赵贵人一眼。
赵贵人吓的不轻:“嫔、嫔妾真的听到有人议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