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到可以看清修每一根铂金色的睫毛,与对方眼底几乎快要溢出来的温柔爱意。
温初的心又开始不争气地跳动了。
他小小声:“你就会哄我。”
修摇了摇头,重申:“不,你不会的,你和她不一样,我也和珀尔不一样。”
他有足够的能力保下温初。
而温初……也被他教的很好。
思及至此,修的神色又柔和了几分:“再也不会有比你更乖丶更让我喜欢的人了。”
温初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脸颊开始发热。
过往的一切他都记不太清,从他有记忆开始,所有的人对他都是不耐烦的态度。
他是危险的,但又是无用的。
没有人会对一个需要耗费大量时间金钱维持生命,却又没有任何用处的残次品说这样温柔的话。
或者说,哪怕是他曾经一次又一次的死亡时,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温柔。
“我……”温初不知道该怎麽回应。
最後,他抱住了修的腰,整个人埋进了修的怀里。
“我也最喜欢你了。”
温初的声音发闷。
……
好好的一顿宵夜,就这样变成了互诉衷肠,一直到温初的耳朵都干透了才吃完。
修看着将兔耳朵解下来重新垂下的温初,没忍住,伸手捏了捏。
和预想的一样,软软的,毛绒绒的,带着温初温热的体温。
温初擡起耳朵看他:“你占我便宜。”
修“嗯”了一声,而後将手挪到了温初的耳羽上,又摸了摸,一副占便宜占到底的模样。
这是已经完全忘了中午是怎麽尴尬的落荒而逃的了。
温初鼓了鼓腮帮,终于开始後悔中午为什麽没有趁胜追击。
城堡还是原来的模样,他和修回了卧室。
在看见卧室的大床房的时候,修终于産生了些退意。
这份退意在他看清床中间白色的轻纱是什麽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这是一块头纱。
当时的系统出于他的审美,十分恶趣味地披在温初头上的那块头纱。
温初走到床边拿起头纱,很是记仇地道:“我记得这是我的头纱?你最後还凶了我一大顿,怎麽还留着?”
修抿唇,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上前去:“你怎麽找到的?”
温初笑眯眯:“下午你不回家,我独守空房,就只好去翻地下室了。”
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
修不止把他要的东西带来了,就连他穿过的衣服丶带过的头纱丶喝水的杯子丶用过的毛巾都被整整齐齐地收纳了起来。
温初一度觉得自己是变态,如今看来更变态的好像另有其人。
温初愉悦地拿着头纱凑近了,明知故问地靠进修的怀里:“留着这个做什麽?”
修耳垂通红,终于意识到温初这是在记仇的兴师问罪。
不就是翻旧账,他也有的翻。
修薄唇轻啓:“纪念我那只活了一个多月的亡夫。”
温初:……
温初心虚地就要离开修的怀抱:“我这不是又活了,当时你又那麽凶,我以为你特别讨厌我……”
他没能离开,反而是被修一把拉到了床上。
修挑眉看着他,抢过那块头纱:“所以你就选择去死?小温初,就你这点胆子,还想着拉着我死?”
温初呜呜:“你看,你又凶我,你再凶我就丶我就……”
修:“死给我看?”
温初:“那不行。”
他想了想,而後道:“你再凶我,我就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