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上那条灵脉我已经派人去挖了,不过,三批人了,都是杳无音讯。”
“呵,我觉得这是二爷你要考虑的事,而不是交给我来处理。对了,听说你大哥还有个女儿?”
周沅聆只沉默了三秒,应付道,“不过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的女子罢了。”
“啧,我可不那麽觉得,周家老爷愿意以性命换下来的女儿,我倒是有些许好奇,这周家的大小姐。”
“……”
“怎麽不说话,哎呀,好像门外有什麽人混进来了。”那人笑着,眨眼间消失在了屋内。面色凝重的周沅聆推开门,门外空无一人,他左右看了一眼,只留下空荡荡的走廊。
“怎麽了?”
眼前的周玉淋松了口气,看向对方,“谢了,谷陵。”
在二叔推开门的那一刻,幸亏有谷陵的法术,带着自己传送到了他的屋内,否则,周玉淋也不知道自己的下场如何。屋内的另一人的修为在金丹之上,甚至更强,看来是修道之人。
只是周家不过是人界的商户,为什麽会和仙门扯上诸多联系,莫非原身的父亲的失踪并不是个意外,而是被什麽人捉住了?周玉淋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谁也没想到,隔天一早,吴家少爷的吴迟死在了家中。
这一消息不胫而走,关于凶手的讨论成为酒足饭饱後人们津津乐道的热事。
“大小姐,老爷找您去书房一趟。”
周玉淋一早上就从六月嘴中知道了这个消息,猜测周沅聆这番看来是怀疑自己杀了人。跟着侍女兜兜转转,纵然是对这个家不太熟悉的周玉淋都察觉到了不对劲,这条路压根就不是通往她二叔书房的路。
置身于偏僻废弃的小破院,周玉淋停下了脚步,“你想做什麽?”侍女的衣袖中闪过光亮,一把匕首朝周玉淋刺了过来,“自然是想要你的命!”
对方虽然没有半点灵力,但武力高强,不过几招,周玉淋便觉得身体有些吃不消。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周玉淋手往衣袖里一抓,迅速一扬,往後退了几步,满天的辣椒粉飘散开,迎面的侍女没有防备,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官家小姐,不想被辣椒粉袭击个满怀,周玉淋趁这个空档,赶忙夺过侍女手中的匕首。
脚精准踢在侍女的腿侧,虽然力道不够,但胜在点位准,她反扣着侍女的手将人压在地上,以匕首威胁道,“说出你背後的主子是谁,我放你一条生路。”
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侍女的脸上突然勾起渗人的满意的笑容,“你想知道?下辈子吧!”说完就往匕首上撞去。
“表姐……”
周玉淋擡头对上一大帮子人的脸,二叔的,周绣儿的,三房他们的,後宅女子的,以及陈暮摇置身事外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玉淋,你可知罪?”
周沅聆一上来就给周玉淋扣了一大顶黑锅。
周玉淋被侍从一路扣押着来到大厅。
“跪下!”周沅聆拍着桌子,显然震怒到一定程度,身子都气得在颤抖,手指指着周玉淋,怒不可遏,“你……你!”
“二叔,你上来就扣住了玉淋,怎麽不听听玉淋会说些什麽?”周玉淋冷静地看向周沅聆。
周绣儿连忙站出来道,“我不相信表姐会干出这样的事,父亲何不听听表姐的解释。”
三房大夫人阴阳怪气道,“这可说不准,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罢了,她爹都失踪多久了,要不是咱们帮忙养着,这小姑娘家家的都和人私奔了。啧,我估计是见绣儿要嫁人,这心理不平衡就把人给……”
“二叔,我,周玉淋,没有杀人。”
女子的眼眸干净澄澈,不见到任何的心虚和戾气,反倒如水一般,阔阔大方,从容淡定。
“你自己看看。”
这是一封信,看样子应当是死去的那位侍女写的,意思大概就是,她收到周玉淋的嘱托杀人後十分愧疚,然後担心自己遇害的遗书。
如今人死物证在。
“这侍女,二叔何不叫管理家政多年的赵姨前来看看,是认不认的?”周玉淋行得正坐得端,气定神闲的脸上倒也没有什麽多馀的神色。
赵姨被叫来,围绕着侍女看了三遍,才十分肯定道,“老爷,府中没有这般样貌的女子。”
“赵姨为何看了许久才得出?”周绣儿不解的问道。
赵姨歉意地笑了笑,“这府中侍女近年来得衆多,许多女子都长得大差不差,所以需要仔细辨认一番。”
“赵姨可见过与这女子相似面容之人?”
赵姨一时犯了难,喃喃自语道,“有是有,可是到底是在哪里我见过呢……”一场有意的陷害有惊无险的下去了,出了大厅,周绣儿赶忙叫住了周玉淋。
“我父亲……不是有意的,希望你见谅。”
周玉淋没回,正当周绣儿在想到最坏的结果时,周玉淋说话了,“我敬他三分,他是我长辈,但是长辈有错,理当有错就改,没有下次。”
说完,周玉淋便扭着手腕走了,今日与那侍女比划了几招,身上有些地方中彩了,得赶快回去抹药,周玉淋正想着,便在门口看到一位不速之客。
她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