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芫这话让褚然微愣,他看她几眼,道:“若小友愿意,我自然应允。”
她护送他回祠堂的报酬都是财宝任选,近身保护的报酬只增不减,拿来换与他同游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太亏了。
果然虞芫大笑起来,道:“才不呢。”
“陪我逛一逛峤城就结了,那也太浪费这个机会了。”
褚然暗自点头,心想她还不至于太荒唐。
虞芫笑过后表情缓和下来,看着他道:“我已经想好了要什么,但要等一个合适的时候,我才会告诉你。”
她有一张丹青妙手卡。
她要用在他身上。
褚然就像一个熟睡的人,对他轻声呼唤是没用的,她不把话说得尖锐,甚至都进不了他耳朵里。
她逗弄燕去晚只需要夸他好看,他就会脸红。
而褚然被问先天不足都没有羞恼的反应。
她在大街上挑一个最面善的人贴脸骂上一句“沙壁”,对方不浮现怒色都算有涵养,她那句话的冒犯对男性来说都不是贴脸骂沙壁的程度了。
但褚然毫无波澜。
他对外界的不在乎到了一种常人难及的程度。
或许要在他心里留下烙印的最好方式就是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但提出这个要求要找好时机,报酬只是褚然的一句话,他要是想反悔,她没有办法挟制。
褚然察觉到她目光当中的试图凿开某物的强势,或者说她就把这个意图写在了脸上,他对她其实不必用异能,她是个很诚实的人。
她心里想什么,眼睛就会表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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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今天没有行程安排吗?”
这还是个逐客令。
但虞芫假装没听懂,顺着答道:“有呀,下午我要出门呢。”
“但在出门前,我想和你多待一会。”
褚然沉默。
与他初见时,虞芫就夸赞过他外貌,但那只是随意的称赞一朵路边花,她没有往心里去,褚然也几乎忘记了这件事。
直到她现在反复的提起,用直白的眼神或隐晦的言下之意,挑明倒映在她瞳孔中,他身影所具有的吸引力。
她穿破寻常交际的一道薄膜,将他跟她摆在不同的面上。
男人和女人。
褚然含带怪异笑意的看她,道:“小友的意思我不明白。”
“一个年华逝去,精力不济的天阉,小友也会以这样暗昧的目光看待?”
……他还是在意的。
尽管他人就像一滩死水,但该有的尊严还是有。
虞芫被他逗笑,道:“对不住嘛,因为无论怎么跟你说话,你都很平淡,所以我才故意那样说的。”
她身子前倾,在一个固定范围内拉近与他的距离,这个动作像是狩猎的豹子悄无声息地探近,褚然盯着她的举动,心里防备起来。
他不想跟昨天一样被忽然靠近。
但虞芫没有离开椅子,她只是略近了一点,褐色眼珠凝视着他,像是把他锁死在她对岸。
“我想知道你的情绪,但你伪装得太好了,我看不透。”
“你封闭自己,而我想剥开你,所以我只能不停试探你,你没有反应,我就会加大剂量,一直试到你生气,或者高兴。”
“包括现在我坐在这,也是这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