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我就不打扰了。”
拿着白菜的温至夏,转身就走,心里盘算着怎么折腾人。
这两天过得有点憋屈。
“解放他娘,这个就是你说的住荒屋的知青,还以为长得什么样,原来也不咋地。”
卢翠香心里憋火,她损失了一棵大白菜。
以前这招她百试百灵,没想到今天栽在温至夏手里,城里来的也不是只有脸皮薄的,还有这种厚脸皮的。
温至夏回到院子,把白菜扔到做饭的地方。
“姐,回来了。”
齐望州从屋内探头出来,他又打扫了一遍屋,他姐不喜欢灰尘。
“今晚简单吃点。”
“姐,你等着,我给你做点疙瘩汤。”
白面剩的不多,但做疙瘩汤完全够了。
齐望州出去忙活,温至夏瘫在炕上,想过几天安生日子真麻烦。
当务之急就是解决做饭的问题,她可以偷吃,齐望州不行。
晚上两人躺在炕上,身上的被子不算厚,半个月内她必须去趟镇上,找个理由弄两床厚被子。
深夜,温至夏半梦半醒间,隐约听到窗户方向传来咯吱一声轻响,像是有人用指甲轻轻刮过陈旧的木框。
她猛地睁开眼睛,黑暗中感官变得异常敏锐,另一边的齐望州还在熟睡,似乎方才的动静是她的错觉。
躺着没动,屏住呼吸,凝神听着窗外的动静。
“啪嗒”又一声响起,温至夏知道她没听错,缓缓坐起身子。
“姐”齐望州也被吵醒,扭头就看他姐坐在那里,吓了一跳,小声的喊了一声。
“嘘!”温至夏给了一个手势,轻手轻脚的下炕。
院子内除了风声,似乎还有细微的脚步声在院子里徘徊,太有规律,太刻意了。
温至夏稍一思考,就明白怎么回事。
齐望州这会也爬起来,坐在炕上,攥着被子一直盯着窗户,这次他看清楚了,好像是一个头,是的只有头。
风声吹过,一声凄厉的呜咽,像是女人在哭泣,又像是某种野兽的哀鸣,在周围飘荡起来。
齐望州吸一口气,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第一反应就是闹鬼,但她姐站在屋内半天没动,她更害怕。
想到齐曼云跟那些厨房的老婆婆经常吓唬她,说什么不干净,附身之类的话。
温至夏转头,往炕前走,吓得齐望州一动不敢动。
“在屋里好好待着,别出声,我去去就来。”
呜咽声再次响起,这次更近了,仿佛就在窗根底下。
伴随着声音,窗户开始轻微震动,窗纸被什么东西打得啪啪作响。
温至夏冷笑,装神弄鬼玩到她头上来了。
外面的一处草垛后面,赵开征嘴里叼着个竹哨,腮帮子鼓得老高。
“二狗,哥吹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吓人?”
郑耕田手里的弹弓继续瞄准窗户打。
“老子不叫二狗。”
郑耕田满脸的愤怒,都怪他爷爷取的乳名,说什么贱名好养活,现在都喊他小名,没人喊他大名。
“你说他们会不会吓破胆?”赵开征脸上带着恶作剧得逞的坏笑。
“赶紧的,你继续吹,绕着房子周围吹,再绕一圈,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