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字符排列有序,不似阵法,也不似什么法术。
可仅仅是一下奇怪的字符,又为什么可以将人拉入这里?
是有人想要她死而复生?还是另有目的?
想到这的池漓皱起眉头,眯起眼眸再次试图辨认那些字符。
然而,这并不属于池漓所学过了任何一种国家的字体,又或者是任何一门仙家的符咒。
“这些……”池漓喃喃自语着,却没有人可以回答她的疑惑。
那些字符像是知道了池漓的疑惑,在池漓的面前再次变换起来。
只是这一次,那些字符变成了池漓所熟知的字体漂浮在她的面前。
这些字虽然排列有序,但字数众多,光是池漓一个人,也只能看得眼花缭乱,像是浪潮涌来,尽数进入了她的脑海,让她瞬间感到头疼欲裂起来。
池漓想要闭眼休息的瞬间,她的余光猛然瞥见了一段文字。
周围好似停滞下来了一般,池漓辨认了许多遍那段文字,瞳孔骤缩,垂下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不断收紧,最后泛着骇人的白,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
直到指尖深陷进肉里,刺痛从掌心传来,池漓才猛然反应过来,但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却犹如鼓声乍响在耳畔。
她再次低头,怔愣地看向掌心的血迹,丝丝刺痛从中传来。
于修仙者来说,这点疼痛无足轻重。
然而,现在掌心处的疼痛却让池漓清楚的知道。
她没有死……
被拔去灵根的她,本该魂飞魄散,不入轮回,可她却好端端的站在这个未知的地方,甚至可以感受到疼痛。
池漓少说也活了三百多年,很快便回过神来冷冽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先前所看到的那段文字上。
【天道宠儿莫樊,杀妻慕知以证道,得以飞升上界……】
“不可能……”
池漓喃喃自语着开口,话音里满是不可置信,随后再看向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名字时,眼底漫上嗜血的杀意。
“我的小师妹如此天骄,怎会是他让证道的工具?!”
然而,在她话音落下时,四周始终一片寂静,无人可以回答她的质问。
池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知道自己现在就算着急也没有任何用。
她再次眯起眼眸,冰冷地开始一句句审视周围漂浮的每个字,每段话。
越看下去,池漓的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攥紧的手从掌心传来的刺痛没有再让她恢复理智。
好半晌后,池漓松开了手,突然笑出了声,笑得喉咙干涩,笑得自嘲。
直到死亡,池漓才知道,自己的优秀不过是旁人的垫脚石,不论她再努力,她都无法逃脱灵根被剥离的彻骨之痛,更无法避开自己灵根被赠予他人的命运。
因为……
池漓近乎癫狂的笑声停止,清冷绝尘的容颜此刻满是幽幽杀意,眸子深处带着狠戾,只看到她的唇轻启,道出了自己的命运。
“因为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垫脚石。”
“天道宠儿……”
池漓嗤笑一声,即使知道自己只是如话本子里的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她多年来的傲气始终没有让她弯下脊背。
“可笑。”满是不屑。
怪不得,自从师尊把莫樊捡回来,周围的人只要遇到他,便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原来,所有人都是他的垫脚石,是他飞升的助力。
而他莫樊,进入沧青门时,一介乞丐,说好听点是资质平平,说难听一点就是毫无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