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同学也自觉放轻声音。
嘉宁轻蹑手脚,来到座位,现可恶的谈准枕着右手胳膊也在午睡。
锋锐双眼阖了起来,意外削弱了大半攻击性,竟透出些许,属于这个年纪的明朗。
只是眼下依旧沁着乌青色。
他总是如此,仿佛夜晚从不用来睡觉。
嘉宁收回目光,仗着他没有意识,扮凶龇牙,她已经打定主意,等下午上课就去找班主任申请调换座位。
和谁坐都好,单独坐也好。
反正不要再跟他待在一块儿了!
她怕打扰周围午睡的同学,没开口,兀自抬脚,准备从谈准身后跨过去。
恰在此刻,窗隙里吹进一阵风儿。
少年黑漆的丝稍动,幽微的,不易察觉的甜香,从他身上逸散出来。
嘉宁嗅到,刹那间乌眸瞪圆。
她像遭遇了难以预料的惊疑,不敢置信地僵在原地。
这个香水是她房间里的熏香。
许多年前,由世界一流调香大师木先生,亲自为桑如瑰调配的。
独一无二。
除了妈妈,就只有她有。
虽然留香时间颇久,可她病了两天,没来学校,谈准身上不该还存在这个味道。
到底怎么回事?
她心绪不宁地将唇肉咬湿,低头俯身,想再认真闻闻。
结果谈准极为警惕,堪比犬科动物,还未睁眼,便潜意识地钳住她越界的手。
劲道好重,腕骨都要碎掉了。
嘉宁用力地瘪嘴吸气,才憋住叫声。乌眸润润得,晕染水汽,委屈巴拉地踢了下谈准的小腿“松开!”
谈准“……”
他抬头看着娇凶噙泪的女孩,彻底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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