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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夜探黑柱窥邪阵暗商奇策破严防(第1页)

月光像被水泡软的棉絮,轻飘飘地洒在长平古战场的白骨上,连最锋利的骨茬都裹上了层温吞的白,可风里的寒意却比白日更甚——不是夜风的凉,是那股渗在土里的怨气,到了夜里像是醒了过来,顺着裤脚往人骨头缝里钻,连呼吸都带着股铁锈似的腥。

项尘把玄铁枪横在膝盖上,枪杆贴着迷彩裤,凉得能压下心里的燥。他趴在一堆半埋在土里的肋骨后面,下巴抵着满是沙砾的地面,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土台,连眨眼都不敢太用力。

“别靠太前,邪兵的夜视眼比猫头鹰还尖。”墨渊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压得极低,几乎要融进风里。老巨子也趴在地上,身上裹着件深褐色的伪装布,布上沾着黄土和枯草,远远看去跟块土坷垃没两样。他手里捏着个铜制的窥镜,镜片对准土台,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项尘赶紧往回撤了撤,鼻尖差点碰到一根胸椎骨。他顺着墨渊的视线看过去,心里猛地一沉——那土台还是白日里见的模样,可顶上的景象却完全变了。

土台中央插着根黑柱子,得两个成年人合抱才能围住,柱身不是光滑的,而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路,像有人用烧红的铁钎刻上去的,纹路里渗着黑红色的黏液,顺着柱身往下淌,在台面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映着月光,泛着妖异的光。柱子顶端没封,黑糊糊的雾气正从里面往外冒,不是往上飘,而是像有生命似的,贴着柱身绕圈,碰到台边的教徒,就往他们身上钻,教徒们浑身一颤,念咒的声音就拔高几分。

“那就是时空锚点?”项尘咬着牙,声音里带着点不敢信。白日里毁的那个锚点是黑色圆盘,这一个却是柱子,而且能量比之前强太多——玄铁枪杆在手里轻轻震动,不是之前的指引,是抗拒,像是碰到了什么极恶的东西,枪身上的纹路隐隐着淡蓝的光,要不是项尘按着,恐怕早就跳起来了。

墨渊点点头,把窥镜往项尘这边递了递:“你看看那些教徒,不对劲。”

项尘接过窥镜,对准土台上的教徒。十二个教徒,都穿着黑袍,袍子上绣着银色的骷髅纹,风一吹袍角掀开,能看到他们的脚——没有穿鞋,脚掌直接踩在土台的黑黏液里,可他们像是感觉不到烫,反而随着咒语的节奏,脚掌在黏液里碾来碾去,像是在吸收什么。更怪的是他们的脸,都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逆时”两个篆字,眼睛的位置是空的,黑雾气正从空眼里往他们脑袋里灌,灌得越多,他们念咒的声音就越嘶哑,像破锣在敲。

“他们不是在‘催动’锚点,是在‘喂’它。”墨渊的声音里带着点冷,“那些黑雾气是时空能量,可掺了邪术,得用活人当容器中转——你看他们的手腕,是不是有圈红印?”

项尘赶紧调近窥镜,果然,每个教徒的手腕上都有圈暗红色的印子,印子边缘泛着黑,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又像是毒素扩散的痕迹。“是血祭?”

“比血祭更狠。”墨渊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一根翘起来的髋骨,“那些教徒是逆时盟的‘活祭品’,等锚点吸收够了能量,他们的魂魄会被柱子吸光,连骨头都剩不下。逆时盟为了改历史,真是连自己人都能糟践。”

项尘心里紧,他想起白日里那个黑袍领自爆时的狠劲,原来逆时盟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把自己当人。他正想再细看,忽然听见一阵“哗啦”声——不是风刮草的响,是金属摩擦地面的声。

“低头!”墨渊一把按住项尘的后颈,两人猛地趴在地上,连呼吸都停了。

只见土台周围的荒草里,慢慢走出来个黑影。不是人,是邪兵。

邪兵比普通士兵高半个头,浑身裹着黑铁甲,甲片上没任何花纹,只有层厚厚的锈,锈里还沾着干枯的血。他们手里拿的不是寻常兵器,是用白骨和黑铁拼的刀,刀身是弯的,像根折断的肋骨,刀柄是根完整的人股骨,握在邪兵手里,每走一步,刀就往地上戳一下,“笃、笃”的声,敲在人心尖上。

最吓人的是邪兵的脸——没有脸,头盔里是黑糊糊的一团,像填了团黑雾,只有眼睛的位置,亮着两点红光,扫过哪里,哪里的草就会蔫下去,连月光都照不亮那片地。

“一共五十六个。”墨渊的声音压得更低,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四个方向各站十二个,剩下八个绕着土台巡逻,每炷香走一圈,路线固定,但是——”他顿了顿,指了指一个刚走过的邪兵,“他们的甲缝里有符纸,你看甲胄胸口的位置,是不是有个黄点?那是‘聚阴符’,能让邪兵刀枪不入,除非劈中符纸的位置。”

项尘眯着眼睛看,果然,每个邪兵的胸口甲片上都贴着张黄符,符纸被黑铁压着,只露个边角,不仔细看根本现不了。他刚想说话,又听见一阵脚步声——这次是两个邪兵,并排走过来,手里的骨刀互相撞了下,出“咔嗒”的响,像骨头碰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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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赶紧把头埋得更低,鼻尖贴着地面,能闻到邪兵身上的味——不是汗味,是腐肉的味,混着黑铁的锈味,熏得人胃里翻。邪兵走得很慢,红光扫过他们藏身的肋骨堆,项尘甚至能感觉到那股寒意擦着头皮过,玄铁枪杆的震动更厉害了,枪头的淡蓝光隐隐要透出来。

“别慌,枪魂别露相。”墨渊用胳膊肘碰了碰项尘,“邪兵对灵气敏感,一旦察觉到玄铁枪的气息,立马会围过来。”

项尘赶紧按住枪头,心里默念着“稳住”。还好,邪兵的红光扫了两圈,没现异常,慢慢走远了,脚步声和刀戳地的声越来越淡,直到融进风里。

两人这才敢喘口气,项尘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才现冷汗早就把额打湿了,贴在皮肤上,凉得慌。

“这防守比上次严多了。”项尘低声说,眼睛还盯着土台,黑柱子上的雾气越来越浓,已经开始往土台外飘了,周围的白骨堆里,有几根细骨正在轻轻抖,像是要被雾气吸过去,“锚点的能量在增强,再等下去,恐怕整个长平的时空都会被搅乱。”

墨渊点点头,把伪装布掀开个角,从怀里摸出张羊皮纸,是简易的地图,他用指甲在上面划着:“上次是逆时盟没防备,这次他们明显有准备——邪兵守外围,教徒催锚点,柱子本身还有黑雾气护着,硬冲肯定不行,得想个办法,先解决邪兵,再断了教徒的咒,最后毁柱子。”

项尘凑过去,看着地图上的标记:“邪兵的巡逻路线是固定的,每炷香一圈,我们能不能趁他们换班的时候,先解决巡逻的?”

“换班的时候最警惕,不行。”墨渊摇摇头,指了指地图上的西北方向,“你看那边,有片矮松林,离土台五十步,能藏人,而且那边的邪兵站哨的位置离松林最近,我们可以从那里入手。”

项尘顺着方向看过去,果然,西北边有片松树林,树不高,但是枝繁叶茂,夜里藏几个人没问题。“怎么入手?用墨家的迷烟?”

“迷烟对邪兵没用,他们没有呼吸,迷不倒。”墨渊从背包里摸出个小铜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十几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针尾沾着绿色的药粉,“这是‘破阴针’,沾了‘驱邪草’的汁,能破聚阴符。等会儿我让墨离带几个弟子,从松林那边吸引邪兵的注意,你趁机绕到后面,用破阴针射邪兵胸口的符纸,符纸一破,邪兵的甲胄就没用了,砍脖子或者心口,就能解决。”

项尘接过铜盒,银针在手里轻飘飘的,却透着股锋利的劲。他试了试手感,对着旁边一根细骨甩出去,银针“咻”的一声,正好扎在骨头上,针尾的绿粉蹭在骨头上,骨头上立马冒出股白烟。

“准头没问题。”墨渊看着针,满意地点点头,“但有个问题——十二个教徒不能断咒。他们念的是‘锁时咒’,一旦有人打断,锚点会立刻爆能量,黑雾气会把周围五十步内的东西都吸进去,包括我们。”

项尘心里一咯噔:“那怎么办?不能打断,难道眼睁睁看着他们念下去?”

“不是不能断,是要一起断。”墨渊从怀里摸出个巴掌大的铜哨,哨身上刻着小孔,“这是墨家的‘传讯哨’,吹一声是准备,吹两声是动手。等你解决掉西北边的邪兵,我会带另外一组弟子,从东边和南边靠近,我们三个方向同时动手,你负责解决最后几个邪兵,我和墨离去捂教徒的嘴,不让他们断咒,等所有教徒都被控制住,再一起让他们停,这样锚点的能量就不会乱爆。”

项尘皱着眉:“可教徒有十二个,我们这边人手够吗?墨离带五个弟子,你带五个,我一个,一共十一个人,要控制十二个教徒,还差一个。”

“阿木可以上。”墨渊说,“那小子看着软,其实手稳得很,白天收拾逆时盟残兵的时候,他用机关弩射掉了三个逃跑的,准头比老弟子还强。我让他跟着墨离,负责最后一个教徒,没问题。”

项尘想起阿木白天的样子,那小子虽然脸白,但握弩的手确实没抖过,点点头:“行,那阿木跟墨离一组。”

“还有邪兵的巡逻队。”墨渊又指了指地图,“八个巡逻的邪兵,每炷香走一圈,我们动手的时候,正好是他们走到土台东边的时候,到时候我让两个弟子去引他们,往北边跑,那边有片洼地,里面全是白骨,能绊住他们,等我们解决完教徒和守哨的邪兵,再回头收拾他们。”

项尘把计划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先让墨离带阿木和五个弟子去西北松林,吸引邪兵注意;自己绕后用破阴针射邪兵的符纸,解决西北边的十二个;同时墨渊带五个弟子从东、南两边靠近,解决那边的邪兵;然后三个方向同时动手,控制十二个教徒,不让他们断咒;期间让两个弟子引开巡逻的邪兵;最后一起停咒,毁锚点。

“计划没问题,但有个风险。”项尘看着土台,黑柱子上的雾气已经漫到台边了,“要是在我们动手的时候,锚点突然吸收够了能量,怎么办?教徒会被吸魂,到时候还是会断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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