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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协议落笔桥起怒江(第1页)

民国二十二年(年)十二月初二,仰光港的晨光穿透薄雾,将英国驻缅总督府的铜制穹顶染成金红色。周明远握着钢笔的手悬在《中缅物资贸易协议》的落款处,目光落在“仰光港专属军火转运泊位”条款上——这是章班洪胜利换来的关键让步,英方终于放弃了“未定边界”的无理要求。

“周专员,贵方需保证每月供应缅甸市场三十吨桐油。”英方代表突然补充,指尖叩了叩附加条款,“这是缅甸商会的底线,毕竟贵方占用了最优质的泊位。”

周明远尚未开口,安若虹已从随身皮包里取出一份清单,旗袍上的珍珠盘扣在晨光中亮:“总督阁下,这是云南桐油的年度产能报告。”她指尖划过数据,“我方可以每月供应五十吨,但需英方协助培训二十名滇籍码头调度员——滇缅路的物资转运,终究要咱们自己人说了算。”这份清单是她连夜与云南商会核对的结果,既满足了英方需求,又为中方争取了主动权,正是她隐蔽战线历练出的谈判智慧。

英方代表盯着清单沉默片刻,最终点头:“成交。”

钢笔落下的瞬间,周明远口袋里的电报机震动起来——是白雪晴从滇西来的急电:怒江大桥施工队遭遇难题,峡谷风过大,钢缆多次架设失败,南侨机工已连续奋战两昼夜,冻伤了三名技工。

赶回滇西已是次日正午,怒江峡谷的寒风卷着雪粒,刮得人睁不开眼。白雪晴裹着南洋带来的厚呢大衣,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棚外,鼻尖冻得通红:“钢缆太重,峡谷里的乱流总把它吹得偏离方向,白雪娇他们尝试用汽艇牵引,结果艇身差点被浪掀翻。”她指向江面,几艘汽艇正颠簸在湍急的怒江中,南侨机工们的吆喝声被风声吞没。

周明远踩着泥泞走到江边,沈若雁带着滇军工兵匆匆赶来,戎装外罩着蓑衣:“我爹从滇西土司那借来二十头大象,能拉着钢缆从上游渡江!”她指向远处的山坡,大象的长鼻在雾中隐约可见,“只是大象怕炮声,得先让炸药厂暂停试爆。”

“炸药厂不能停!”安若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刚从临时炸药厂赶来,裤脚沾着硝石粉末,“长城前线催要改良炸药,今天必须试产两百公斤。这样,让工兵连在下游鸣枪引开大象注意力,我调整炸药配方,把试爆时间缩短一半。”

方案敲定的瞬间,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检测到红颜团队协同解决施工难题,触“智慧攻坚”临时buff(跨部门协作效率提升oo)】

午后的怒江峡谷响起清脆的枪声,大象在工兵引导下拖着钢缆稳步渡江,白雪娇带着机工们趁机固定锚点;上游的炸药厂传来短促的爆破声,安若虹改良的硝铵炸药威力不减,烟尘却比之前稀薄了许多;沈若雁则带着滇军士兵在两岸搭建脚手架,蓑衣上的雪粒很快化成水珠。当第一根钢缆成功架通时,白雪晴举起望远镜,看见佤族领带着民众送来的竹筒酒,在对岸山坡上欢呼——章的并肩抗英,已让军民连成了真正的一家人。

十二月初十,苏联援助的物资列车抵达昆明。周明远带着后勤团队验货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振奋:二十挺马克沁重机枪锃亮如新,十门毫米加农炮的炮管泛着冷光,最珍贵的是三套炮弹生产线设备,正是安若虹之前争取的军工援助。

“苏联顾问说,这些设备能让穿甲弹月产能突破两千!”安若虹翻看着技术手册,眼中难掩激动,“但他们需要大量猪鬃——苏联的军工刷子全靠猪鬃制作,这是他们提出的易货条件。”她顿了顿,补充道,“我查过了,云南的猪鬃产量占全国三成,正好能用来抵偿援助。”

周明远立刻让人联系云南各地商号,没想到难题接踵而至:“司令,猪鬃都散在农户手里,收集起来至少要半个月,苏联顾问等着要货呢!”

“让南侨机工出马!”白雪晴突然开口,她刚安排好钢缆架设的收尾工作,“机工队的卡车能开到每个村寨,再让佤族民众帮忙收集——咱们给村民换粮食和药品,比商号收购快十倍!”

三天后的清晨,滇西的村寨里响起卡车喇叭声。白雪娇带着机工们挨家挨户收购猪鬃,竹筐里的糙米和阿司匹林换来了一捆捆猪鬃;佤族妇女则帮着分拣杂质,她们的手指虽粗糙,动作却格外麻利。当第一车猪鬃送到昆明时,苏联顾问惊叹:“这效率,比我们预计的快了五倍!”

十二月十五,《中缅物资贸易协议》的批军火抵达仰光港。周明远站在码头,看着南侨机工驾驶卡车将炮弹装车,沈若雁带着滇军士兵警戒,安若虹则在核对桐油与猪鬃的转运清单,三方配合得严丝合缝。此时,怒江大桥传来捷报:钢缆全部架设完毕,开始铺设桥面,预计春节前就能通车。

傍晚的余晖洒在滇缅路的工地上,周明远在笔记本上写下:“十二月小结:中缅协议签订,怒江桥架缆,苏援落地,猪鬃换军工初成。民国二十三年一月重点:完成大桥施工,启动炮弹扩产,组织滇缅联合护路演习。”

刚合上书,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宿主完成中缅协议签订、怒江桥攻坚、苏援易货三大任务,衔接“边烽决胜”剧情,触“命脉贯通”成就,获得“易货增效”永久buff(战略物资交换效率提升o);同步解锁“滇缅公路养护手册”,为通道长期运行奠定基础。当前系统等级:级(ooo军功值)】

远处的怒江峡谷传来钢钎敲击声,与南侨机工的歌声、滇军的号子声交织在一起。周明远摩挲着安若虹谈判时用的清单,想起白雪晴冻红的鼻尖、沈若雁蓑衣上的水珠,忽然明白:这条用协议、钢缆与热血铺就的公路,早已越了物资通道的意义——它是红颜同心的见证,是军民携手的丰碑,更是即将到来的全面抗战中,中国永不折断的生命线。

夜风渐起,周明远望着仰光港方向的星空,知道民国二十三年的曙光里,必将有更多传奇在滇缅路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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