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红点!玄觉和央金同时想起茶棚里行商的话——兰州府的张参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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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似乎隐隐串联起来。
这时,前堂传来几声吆喝:“刘老铄!面好了没?客官催了!”“来了来了!”老者高声应了一句,手脚麻利地开始烧水煮面。
他看了看依旧站在储藏间的两人,叹口气道:“看你们也不像歹人。听老夫一句劝,那破庙的事,别再沾了,赶紧离开河州这的是非地。那些当兵的这会儿应该走远了,你们从我这后门出去,拐两个弯就是大路。”
说着,他指了指角落里一扇更不起眼的小门。
“多谢老丈。”央金再次郑重道谢,从怀里摸出一小块碎银子递过去。
老者却连连摆手:“拿走拿走!一碗面条的事,值当什么?赶紧走,别给我惹麻烦就是谢我了。”
两人不再多言,对老者点了点头,轻轻推开了那扇小门,闪身而出。
门外是一条更窄的污水巷,但走了几步便豁然开朗,连通着另一条热闹许多的街道,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与方才那条阴森小巷恍如两个世界。
危机暂解,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玄觉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折腾了大半天,他早已饥肠辘辘。
央金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嗤笑:“真是个饭袋。”话虽如此,她自己也觉腹中空虚。目光扫过街边,恰好看到一个支着布篷的简陋面摊,锅里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就这儿吧。”她率先走过去,捡了一张角落的矮凳坐下,“老板,两碗汤饼,多放香菜。”“好嘞!”摊主是个中年汉子,热情地应着。
玄觉如蒙大赦,赶紧坐下,眼巴巴地望着那翻滚的汤锅。
等待的功夫,邻桌几个脚夫打扮的汉子喝着粗茶,嗓门洪亮地闲聊,话题很快也转到了城里最近的怪事上。
“听说了吗?王屠户家那傻小子,前天晚上跑丢了,昨天早上自己回来了,痴傻劲儿没了,人变得倍儿精神,还说自己得了‘莲生佛祖’点化,开口闭口都是偈子,玄乎着呢!”“真的假的?别是撞邪了吧?”“谁知道呢!不过今早我去送肉,看他帮他爹剁排骨,那刀工……啧啧,快得眼花缭乱,像是练了几十年似的,邪门!”
另一人压低声音:“我看没准真跟那个什么……‘血莲教’有关。隔壁河湟镇的老李,他婆娘信了那个,家里穷得叮当响,还把最后一只下蛋的母鸡献去做了什么‘诚心供’,说是能换极乐福报,这不是疯了是啥?”
“嘘……小点声!那帮人神出鬼没的,别惹祸上身……”
脚夫们的声音低了下去。
玄觉和央金听得真切,面条上来也顾不得烫,低头默默吃着,心中却已是波澜起伏。
“痴傻变精明……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献出最后的家当……死状诡异的官员……”央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冷冷道,“这‘血莲教’蛊惑人心、催潜能(或者说摧残生命)的邪术,看来是确凿无疑了。他们似乎在急切地……‘收集’着什么。”
收集什么?诚心?生命?还是……某种更诡异的东西?
玄觉咽下口中热汤,只觉得这碗鲜香的汤饼吃下去,也没能驱散心头那越聚越重的寒意。这河州城,处处透着不对劲,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收紧。
他下意识地又摸了摸怀里那颗救回来的青萝卜。
就在这时,面摊对面的阴影里,一个原本蹲在地上、裹着破烂皮袄的流浪汉,缓缓地抬起了头。
目光越过喧闹的街道,直直地、无声地,落在了玄觉……那鼓鼓囊囊的怀里。
眼神空洞,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饥渴。
玄觉猛地打了个冷颤,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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