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三个字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了杨晨星最敏感的神经!
关于白如月的所有记忆——她的羞涩、她的善良、她的无措、她的小心翼翼,甚至她带来的那些麻烦——在这一刻都变成了需要被维护的珍贵东西。而高乐乐轻蔑的侮辱,瞬间点燃了他所有的怒火!
“高乐乐你他妈给我闭嘴!”杨晨星彻底炸了,他猛地从床上站起来,身高带来的压迫感让高乐乐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指着门口,眼睛因为愤怒而泛红,声音吼得整个房间都在震动:
“滚出去!现在!立刻!马上滚出我的房间!”
“我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我想待在哪儿是我的自由!跟任何人都没关系!”
“你再敢说她一句试试?!你凭什么这么说她?!你除了会投胎你还有什么?!滚!”
高乐乐被他这副暴怒的样子彻底吓住了,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她从未见过杨晨星这么大的火,那眼神里的冰冷和厌恶让她感到一阵心悸和难堪。
“你…你…”她你了半天,最终什么也没说,眼圈一红,猛地一跺脚,转身哭着跑出了房间,高跟鞋的声音杂乱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杨晨星喘着粗气,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拳头攥得死紧。清晨的宁静被彻底打破,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和那股尚未平息的怒火。
“白骨精”…这三个字在他脑海里反复回响,让他感到一阵阵恶心和更加坚定的保护欲。
这场突如其来的清晨闹剧,像一场暴雨,虽然猛烈短暂,却彻底冲刷掉了最后一丝犹豫和模糊。他更加清楚地知道自己拒绝的是什么,以及…想要守护的,又是什么。
寒假的尾巴刚扫过校园,沉寂了一个月的教学楼就重新飘起了朗朗书声,连食堂门口那棵老樟树都冒出了嫩黄的新芽,活像刚睡醒的小孩,顶着一脑袋鹅黄色的胎毛。杨晨星扛着半人高的行李箱,额头上沁着薄汗,刚把最后一件皱巴巴的卫衣塞进衣柜——那卫衣还是前年双十一抢的,印着“干饭人干饭魂”的字样,洗了三次就褪成了模糊的“干人干魂”——手机就“叮咚”响了一声,屏幕亮起来的瞬间,他差点把手里的衣架扔到上铺床板上。
是白如月来的微信!他指尖跟沾了o似的,飞快点开消息,屏幕上的文字像撒了把跳跳糖,在他心里炸开了甜滋滋的响:“你到学校了吧,今晚点在学校东门的来一锅饭店一起吃个饭吧。”
“卧槽!”杨晨星没忍住低呼一声,衣架“哐当”砸在地上,滚到了王帅的床底下。他反复读了三遍,连标点符号都没放过——白如月居然这么着急约他吃饭!还定好了时间地点!之前列的“饭局准备清单”瞬间在脑子里蹦迪,第一条“提前半小时到饭店占靠窗座”,第二条“带包薄荷糖避免口气尴尬”,第三条“穿那件藏青色衬衫显白”,甚至还有第四条“提前查三个冷笑话防止冷场”,连冷笑话内容都想好了,是“为什么数学书总是很忧郁?因为它有太多的问题”。
“星哥,你咋了?中了五块钱彩票还是捡着金项链了?”下铺的王帅正对着镜子贴面膜,那面膜是他妈寄来的“补水抗皱款”,敷在他那张满是青春痘的脸上,活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他瞥见杨晨星手舞足蹈的模样,忍不住调侃:“你刚才那声‘卧槽’,差点把我面膜都吓掉了,掉了我妈得让我赔十片,一片三块五呢!”
杨晨星刚想炫耀,眼角余光瞥见坐在书桌前看书的张伟,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跟踩了空台阶似的。他清了清嗓子,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蹭到张伟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手劲没控制好,差点把张伟手里的书:“张伟,寒假过得咋样?在家没少啃书吧?”
张伟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平淡得像白开水:“还行,看了几本书。你刚到?行李箱没拿错吧。”说完满屋大笑。
杨晨星尴尬的搓了搓手,心跳跟打鼓似的,试探着问道:“对了,你跟你家小月月……啊不,跟白如月,寒假没少联系吧?你们俩进展咋样了?是不是已经……呃,就是那种……”他搜肠刮肚想找个委婉的词,最后憋出个“更进一步”,说完自己都觉得别扭,耳朵尖瞬间红了。
这话一出,张伟原本平静的脸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突然僵住了。
“哟,星哥!”王帅突然“撕拉”一声揭下面膜,面膜纸上的精华液滴在床单上,留下一串黏糊糊的印子。他凑过来,语气里满是调侃:“你过了个春节终于开窍了?以前跟个闷葫芦似的,问你一句能憋三分钟,现在居然开始关心八卦了!我跟你说啊,张伟和小白他俩……”
“我俩本来就没什么。”王帅的话还没说完,张伟突然开口打断,声音比平时冷了三分,跟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牛奶似的。他“啪”地合上书,站起身,拿起桌上的保温杯——那保温杯上印着“多喝热水”四个大字,——没看杨晨星和王帅一眼,径直朝宿舍门外走去,脚步快得像后面有狗追,留下一个略显仓促的背影,连门都忘了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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