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暧昧。
李楚仪察觉,连咬梅花饼都变得小口了。
蔺时远将这一细微尽收眼底,“又没外人,不必这麽文雅。”
李楚仪:“……”
她把梅花饼放回盘子里,“不吃了,吃饱了。”
蔺时远也刚好吃完最後一口,他吩咐周围的仆人,“都下去。”
仆人们闻言立刻恭敬称是,然後退出殿外。
李楚仪不解,“怎麽都让人下去了?”
蔺时远道:“你给本王做了红薯梅花饼,本王也回送给你一件礼物。”
李楚仪顿时来了兴致,“是什麽?”
蔺时远起身去桌案上拿了笔墨,“送你一副梅花图。”
李楚仪看着蔺时远拿着笔墨向她走过来,但没拿宣纸,不禁有些疑问,“殿下,你要在哪里画?”
蔺时远目光所及李楚仪的身子。
李楚仪顿时脸上一红。
难怪让仆人们都退下了。
李楚仪知道这是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但真要大白天的面对面坦诚相待,她也实在是有些难为情。
蔺时远毛笔轻敲在李楚仪的脑袋,“想什麽呢?画後背。”
李楚仪:“……”
但她转念又一想,“画後背我怎麽看得见?”
蔺时远一本正经顺话接话,“那王妃的意思是画前面?”
李楚仪:“……”
“那还是画後背吧,一会儿画完了用镜子照给我看。”
蔺时远弯了下唇角,“去软榻上坐好。”
画後背也得脱了衣服,只不过是从蔺时远的角度,该看的都看不见而已。
蔺时远的画技很好,他从小就文武双全,只不过身在乱世,武的方面用得多,文的方面很少展露。
作画的时候,李楚仪看不到蔺时远画的梅花,只能感觉到後背痒痒的。她手指把玩着褪下来的衣服角,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殿下,这个墨水好清洗吗?”
蔺时远嗯,“这不是寻常的墨水,是本王命人特制的,遇水就掉。”
李楚仪哦了声,但随即又反应过来,“殿下,你是不是早就想在我身上画画了?”
要不然让人特制这种墨水做什麽?
蔺时远无声弯了下嘴角,但没言语。
李楚仪脸上又是一红。
到底是谁在说古人保守啊!
蔺时远调了颜色,先用黑色墨水画了树干,又用红色墨水去画梅花。
李楚仪的皮肤晶莹雪白,梅花画在上面,仿佛是落在了雪地里。
蔺时远画的仔细,笔落之处,仿佛是真正的红梅绽放了一般。他一点一点勾勒,最後落笔时,李楚仪的後背已经染了一副栩栩如生地傲雪红梅图。
蔺时远将笔放下,然後起身去拿了两面镜子,一面放在李楚仪面前,一面照在李楚仪的後背,“看看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