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虽然只是概率事件,但蔺时远不允许李楚仪处在任何有危险的地方,哪怕这个危险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都不行。
李楚仪跟着蔺时远一起走进书房,迎面就看到蔺时远桌案上摞在一起的文书。李楚仪不是故意去看,只是走近时不经意看到了几句话,好像是下面的官员递上来的奏折,上面涉及到了有人泄题。
李楚仪一时好奇多看了两眼。
蔺时远察觉并没有阻止。
这些事情虽然是机密,但蔺时远知道李楚仪不会乱说。
的确是有人泄题,确切的说,应该是有人卖题。但这件事情可能涉及到了定北侯,下面的官员不敢追查,只能上报给蔺时远。
蔺时远并不奇怪定北侯会干出这样的事儿,他贪图名声又贪财,借着科考卖题敛财实属常规操作。
但蔺时远并未立刻发难定北侯。
一则定北侯如今带兵去了邵洋御敌,人不在京城,一旦把事情闹大,定北侯完全可以把自己脱的干干净净。
二则定北侯是皇後的亲哥哥,区区卖个考题最多问个小罪,不痛不痒的也没什麽意思。
蔺时远要给定北侯把罪名都攒着,等到有合适的机会,再让定北侯数罪并罚。
蔺时远从一旁的木箱里拿了两瓶梨花酒递给李楚仪,这梨花酒是早上有官员送给蔺时远的地方特産。不贵重,但是一份心意。
蔺时远瞧着梨花酒给李楚仪喝刚刚好,甜甜的,度数又不高。
李楚仪果然很稀罕地把梨花酒接过去看了眼,瓶子是瓷的,小小的很精致地一瓶,上面画了梨花树,很是好看。
李楚仪眉眼弯弯,“殿下,这是给我喝的吗?”
蔺时远嗯。
李楚仪便打开盖子尝了口,香香甜甜,有点像梨花味的没有气泡的rio。
李楚仪赞了句:“好好喝!”
蔺时远目光所及装梨花酒的木头箱子,“喜欢喝都给你了。”
李楚仪连忙起身去看那个木头箱子,里面还躺了十瓶,加上她手里的两瓶一共十二瓶。
李楚仪问蔺时远,“殿下要不要也喝一瓶?”
蔺时远说不了。
这种梨花酒对蔺时远来说就是糖水,没什麽意思。
李楚仪便又自顾自地抱着酒瓶子喝。
蔺时远道:“这两天闷在府里是不是不开心?”
李楚仪唔了声,“也没有,就是稍微有一点闷。”
但李楚仪知道蔺时远是为了她好,京城人多了治安肯定会变差。而她是王妃,万一有点什麽事,不知道要惊动多少人。
蔺时远随手把玩着一支毛笔,“等我忙完这阵子,就陪你一起出去玩。”
李楚仪抿了抿唇,“我知道殿下很忙,不用特意抽空来陪我。”
李楚仪虽然往上融不进贵妇圈往下融不进婢女圈,闷极了也想来缠着蔺时远,但仔细想想,她还不至于红颜祸水到腻着蔺时远去耽误朝政。
蔺时远把手里的毛笔放到一边,“本王既然答应了会陪你玩,就一定会抽出时间来陪你。你不必自责是你缠着本王,是本王自己愿意陪着你。”
李楚仪眉眼弯弯,“那我们拉勾。”
蔺时远浅浅弯了下嘴角,然後伸出自己的小拇指与李楚仪的小拇指轻轻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