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姜:“喏,后面睡了,帮他看着点,他们高中生还是太辛苦了,每天起早贪黑的,觉都不够睡。”
向愈不是,向愈是纯属爱睡觉。
“老师来了!”
刚升入大学的新生们还是对这句刻在骨子里的提醒有条件反射,瞬间正襟危坐。
唯独习惯了上课睡觉的向愈扣个棒球帽坐在倒数第二排睡得昏天黑地,仔细看帽子上还有Fisher的签名。
他也不是每天都如此,只有索琛放假的时候会这样。
有的人平时不在,就找不到机会跟对象贴贴,一旦被他逮住,能rua来rua去抓着人亲一晚上。
毕竟年龄摆在这里,不能干什么别的事,还不让人亲亲过点干。瘾吗。
就是苦了向愈,他倒是神清气爽回去训练了,向愈没一次是睡得好的,怎么没想过拒绝呢……可是他各种意义上的拒绝不了啊。
年轻的女老师抱着书进来,推了下眼镜:“我们看一下本学期我们新增的这门课大一和大二做的同一套题的摸底考的成绩哈,看得出来大部分同学都是在咱们这个领域深耕了多年,有一定了解的,所以基础问题部分大家成绩都还是比较理想的,强化部分我们就有所欠缺了,不过接下来的课程都会有讲到。”
新生们初窥门径,经历了军训的摧残刚刚步入正轨,现在还是对大学生活有美好向往的时候,一个个都聚精会神。
“但是老师发现有位同学比大家落后很多哈,这边老师本着负责的态度需要了解一下,请问向愈同学是哪位?”
向愈?
唐笑瞬间警铃大作,环视四周。
去年他同时报了几所学校,文化课没问题,京大是他的首选,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但当时发挥有些失误,只有这一所学校没录上,人越是得不到什么越想要什么,要强的他又考了一年,顺利考了进来。
但居然在这儿碰上向愈了?!郑老师不应当不知道啊,但为什么没告诉自己呢。
(为啥,怕你受刺激呗。)
老师喊了三声,被陶姜用力晃了晃向愈才醒,睡眼迷蒙地看着陶姜。
陶姜:“老师喊你。”小师弟这迷迷糊糊的样子也好有杀伤力。
向愈:“到。”
唐笑低头才看清站起来的人长什么样儿,还真是他。
老师原本想着两句话杀鸡儆猴地点一下大家之后都要努力学习,结果看到人居然还在睡觉,情绪顿时有些不佳,脸色阴恻恻地:“向愈同学,你作为大二生的理论知识基础成绩是我们两个年级成绩最低的,居然还不如大一新生,但是老师觉得我们能考进京大的学生不应当是这个水平,你来解释一下?”
低这个表述,都已经是老师当着众人给面子抬举了,要不是因为这还算是向愈有所了解的领域,放在正经语数英那一套上,分数能无限趋近甚至等于零。
但凡是能考进京大的,文化课成绩都是过得去的。
朱琴琴捂着脸想笑不敢笑,心情很复杂,她们这个小师弟根本就没考过试啊。
唐笑心说大二?那么向愈就是去年就进了京大,那他但是幻视在考场看到的向愈难道就是他?
向愈:“报告老师,我理论课之前没考过。”
老师:“期末挂科了?”
他是没“考”过,不是没考“过”。
老师狐疑:“怎么回事,按你这个状况,我们学校规定应该降级重修啊。”你怎么还在跟大二啊?
知情的同届学生们:“……”
老师,你让他好好睡觉不好吗,非让他站起来,一定要让他当着我们的面再把他去年一年同时拿到了春花杯金奖,白百合杯金奖,舞蹈大赛青少年组第一名并且接受了他们院里优秀学生表彰的事再说一遍出来屠村吗。
曲教授今年刚开学就放过话了,谁能有向愈这个成绩,你们也可以不上文化课。
这几个大赛太出名了,但这位年轻的老师显然对去年的专业赛事缺乏了一些关注,以至于教室里一时场面鸦雀无声。
“哇!——”新生们也不知道是在感叹后面站起来那位的颜值还是成绩,怎么真有人这么牛的啊。
几个师姐扶额,向愈是谁啊,她们曲教授心尖尖上的关门弟子,老师您说您惹他干什么,这下好了,她们和小师弟还是同届的,每天还研究着怎么水课呢,要丢脸大家一起丢脸。
包括唐笑在内,众人突然就意识到了自己和天才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
你闭门造车一年甚至两三年才考进来的引以为豪的京大舞蹈学院,对向愈这种人而言只不过是锦上添花,是他所获得旁人难以企及的诸多成绩中最不值一提的一项。
老师十分尴尬,“咱们同学都很优秀哈,之后大家课后可以找一下相关比赛的视频互相学习一下。”慌忙请向愈坐下,开始说些别的试图盖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