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儿,咱家司机大叔在,我让来接的,晚不了,那什么,小周儿你去楼上宿舍喊一嗓子他俩。”
向愈:“真要这么多人吗。”会不会太夸张了,去考试又不是什么大事。
索琛:“傻鱼,我都问过了,你知道吧就这帮艺考的,有的孙子可坏了,你进去了也不能跟他们一起知道吗,跟你说话别理他们,他们可不知道也不管你是不是去抢名额的,你别的东西全都放我这儿,拿着道具就成了,道具也不能离开视线,指不定哪个坏种就给你烫个窟窿,鞋里边儿还给你放个钉子啥的。”还真整不好要打架。
这些向愈其实知道的。
从小他们这些学跳舞的,老师就会在他们去考级的时候提前敲着教室的玻璃和镜子,提醒他们要特别注意这些事儿,不说倒背如流吧,被暗算总归也不会的,他都会提前检查一遍,以前爸妈也会说。
可很久没人在他眼前这么絮絮叨叨这些了。
向愈用力眨了眨眼,清空思绪往外走,笑道:“还挺详细,谁告诉你的。”
索琛:“那你别管,你就记着,千万听话知道吗。”
向愈点点头,看自己两手空空甚至还能揣兜儿,索琛身上大包小包背着,还得腾出手来扯着他大步往东门走,突然就想起以前他爸也是这么给他送考。
哈,好像重合了一瞬。
千万听话嘛,知道了。
——哎不对,他刚才是叫谁傻鱼呢。
学校一般不让开进来,也不好给门卫找麻烦,走到东门并不算远,看见司机大叔早早在路边停着,这次是辆七座儿的车。
司机:“琛琛,这儿!快上车外头冷,给你们开空调了都。”
索琛伸手拉开车门又挡着:“哎,叔儿。看着点儿小鱼,坐最后排里面去,别碰头。”
向愈:“这大早上的,又麻烦您了叔叔。”
大叔还是笑呵呵的模样:“嗨麻烦啥啊,你看你这孩子这老客气,上回不都说了有事儿你们就找叔嗷,那啥琛琛,你妈跟我说那……”
索琛:“咳。”
司机大叔马上闭麦:“哎哎,行。”
这俩人打什么哑谜呢。
周吾和孙礼冒着呼呼的风也上车,关上门总算能呼吸一口温暖的空气。
孙礼:“我靠,冻死我了,这也太冷了,我感觉我穿少了,大叔儿,又见面了啊咱。”
周吾也跟着打招呼:“咱也要考试了啊,你可注意点儿吧。”别感冒了。
孙礼双手合十,双眼闭起十分虔诚:“考试这东西,3分天注定,7分靠打拼,剩下140咱就靠扔鞋了。”
周吾:“阿汪今天有体测没来,要不应该能想出比你那扔鞋更靠谱的招儿。”他们几个目前除了周吾,居然是郑旺一个体育生分最高了。
孙礼:“没提头儿,不对啊还少人呢,那钱串子呢,钱串子怎么也没来?”
周吾:“哦对琛总、叔儿,咱走吧,赵乾昨天晚上让咱班李晓翔叫出去了,今天没起来床,别打电话了,让他睡吧。”
索琛:“那咱走,您一会儿路口那家包子铺那停一下,我给小鱼买点儿吃的,早上都没吃东西呢。”
孙礼:“有我俩的吗。”
索琛一个眼刀过去,向愈推了他一把,“有,多买点儿能怎么的,大早上给人俩喊起来,别吓唬他俩。”
索琛:“……行。”
周吾——还得是愈哥啊,要不怎么人家是班长呢,这就是血脉压制啊!
孙礼听说有饭吃了,半死不活地从椅子上坐起来:“不是,这叫啥事儿啊,他俩凑一堆儿也不能是打游戏啊,还能一宿没睡?”
周吾现在讲起八卦信手拈来:“李小翔跟钱串子说,忘不了他前任,问他咋办,聊一宿。”实际上还哭一宿,他没好意思说。
孙礼:“啧……这么好的记忆力,背背单词呢,要不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