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琛:“你没看他能跳这么好?”
向愈:“你看见了?”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来的?
“嗯,从你开始跳我就来了。”
“……”这还真是……他确实分了点心思在看窗外,看索琛来没来。
但舞也是认真看了。
但每次跳起舞的时候,他周围的人就会被他忽略掉。
向愈:“你觉得……”
索琛:“你肯定跳得比他好。”
向愈笑看他:“……我还没问呢。”
索琛:“不用问,肯定是你跳得好。”
向愈也不再问了,无论如何,这种被人无条件觉得自己最棒的感觉真不错。
向愈:“咱们往哪儿走啊?”
“停车场啊。”说要来接你,总不可能跟你一起坐地铁回家吧?
索琛一指,“喏,到了。”
司机从车窗里探出个头:“琛琛,人呢?艾玛接着了啊,快上车,今天这外边儿的小风嗖嗖的。”东北口音的大哥。
向愈挑眉看他:琛琛?
这个新鲜,他还是第一次听学校以外的人叫他。
索琛也不矫情,“嗐,我小名儿,我们家工作的老人都这么叫我,不是你不会以为他们还真叫我少爷吧。”
……他就是这么以为的。
司机大叔是他姥爷用了很多年的司机,后来司机大叔的儿子也到索家去当司机。
司机很健谈:“我儿子是刚毕业啥也不懂,寻思让老爷子带着见见世面,这会儿搁国外呢。”
索琛解释道:“我姥爷前些日子去南极看极光了……你说那地儿老冷了,跟东北有啥区别,待那么长时间还没回去。”
跟东北人讲话不自觉地就带东北口音,向愈听见过他跟食堂大妈聊过几次天儿,一边儿是纯正的京圈儿口音,又无缝切到大东北,就挺割裂又好笑的。
向愈:“那咱们现在是?”
索琛:“跟我回家呀!”他理所当然地。
“啊对,你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吗?算了不用,反正我家基本上什么都有,这个时间,阿姨应该已经做好饭了,不过还早,你要是晚上饿了,咱俩再整点儿别的。”
“麻……好。”向愈生把一句“麻烦了”改成了一个好字。
索琛:“不是,你原来也不是这种人呐,一开始在学校里都拿看狗的眼神儿看我。”成天滚滚滚的。
向愈:“你说话注意点儿。”
索琛:“我这么多年就这么说话,大叔是自己人,他又不是不知道。”
司机大叔笑呵呵地:“到家别拘谨啊,缺啥就跟琛琛说,就当自己家。”
向愈点头,微笑的时候隐约能看到不太明显的酒窝儿。
索琛戳了一下,逗他上瘾:“真是怎么现在熟了还跟我客气起来了,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吗,我那会儿还以为你学习比我好多了,考试给你扔个纸条儿,说‘同学你好,给我抄抄’,我那毕生的礼貌都用上了,您瞅都没带瞅我的就让我滚。”
虽然他也不甘人下,画了俩王丨八在他背上。
向愈像是被唤起了什么很久远的记忆。
等会儿……
向愈:“你说你写的什么?”
“同学,你好,给我抄抄。”
……他到底要不要告诉索琛,他那笔烂字儿,他给看成“你丨妈”了。
还是别说了。
索琛:“王姨,我回来了,咱能吃饭了吗?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