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归元散——你们青雀司应该也有类似的东西。”
魏王的声音优雅然而冰冷,好似从云端传来——
“就算有沈家人这个软肋,孤仍然不能完全信你,更不想在身边放一个绝世高手:孤可不想在睡梦中莫名其妙掉了脑袋。”
李琰瞬间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前所未有的冰冷和恐惧感升上心头:
归元散……顾名思义,可散去武学高手的内力,且是永久不可恢复,是非常歹毒的一种药物。
大量的鲜血开始从她口中滑落,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却以愤怒到几乎要燃烧的眼神死死瞪着魏王——
就像白色小鸟被削去羽翼以后,最凄厉痛苦的控诉,又美又惨……
魏王叹了口气,怜惜的替她擦拭嘴角的血,却现血越喷越多,不禁有些慌了手脚——
“拿孤的帖子去唤太医来!”
他沉声吩咐外头的人。
李琰从昏迷中醒来时,现自己竟然躺在臧少陵的怀里:她猛然一惊,打量周围的现,现还在监牢里,而魏王已经不见踪影。
臧少陵以很低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奴婢现在是周太医家中的女侍,周太医给您看诊之后,魏王命奴婢留下照顾您。”
她不敢叫李琰的名字或尊称,只能含糊其辞的用了一个“您”字。
李琰眼带怒色看她,声音同样极低:“我说过:话本计划执行之中,任何人出事,你们都不准过问。这个任何人,包括我在内。”
“国主有密信:若是到了危及性命的地步,让我们不必顾及您的命令,直接将您带走。”
听到是六哥李瑾之命,李琰心头用过一阵暖意,但更多的是无奈:六哥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心慈手软,对敌人、对己方都是这样。
她从臧少陵怀中微微挣脱出来:“我没事,你可以回去了。”
看着臧少陵皱眉反对的表情,李琰破天荒的解释道:“只是吐血看着吓人,但我真的并无大碍——归元散的药性对我无用。”
归元散?臧少陵的脸色都变了,显然知道这东西的厉害之处。
李琰的精神恢复了好些,原本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两分血色。
归元散确实对她无用:因为归元散的原理是废除人体丹田和经脉中的内力,而大宗师帖的血墨潜藏在她的血液之中,是与内力完全不同的东西。
归元散只是在空荡荡的经脉中冲击过度,这才吐了许多血,看着吓人,其实真的没事。
臧少陵看她脸色,知道所言不虚,这才松了口气。
但无论如何,殿下都是遭了大罪。若是国主知道,只怕不会容许殿下继续乱来。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李琰低声道:“你出去以后,继续按原计划行事,六哥那边不必多说。”
臧少陵还要再说,那边周太医就过来复诊问脉了,她只能谨慎不言。
周太医开了方子,随后就有两个侍女出现,一个煎药,另外一个照顾李琰。
她们还带来许多日用器物,各个都是精致考究,与这简陋囚牢显得格格不入。
“奴婢是魏王府上的,受总管之命,前来照顾姑娘。”
其中一个鹅蛋脸的女子大约二十上下,一边给李琰擦身换过衣服,一边笑眯眯向她说明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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