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结束了?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层薄薄的束缚之下,属于他的年轻生命最原始的悸动正在迅消退,留下一种陌生而尴尬的疲软。这与他幻想中惊天动地的、持久的缠绵相差何止千里!巨大的失落和一种挫败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浇灭了他所有的狂热,只剩下不知所措的狼狈。他不敢去看身下人的眼睛,只是僵硬地维持着俯趴的姿势,脸颊深深埋进她颈侧散着幽香的丝里,耳根红得像要滴血。
林丽芳闭着眼,感受着身上沉甸甸的重量。她紧咬着下唇,努力消化着那席卷全身的余波,以及一丝极其微弱、几乎被淹没的、奇异悸动的复杂感受。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内部的变化。
短暂的死寂后,林丽芳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眸子,此刻没有责备,没有失望,只有一种深深的了然,以及一种属于年长者的温柔与包容。她轻轻吸了一口气,似乎想缓解那份不适,然后,她抬起一只微微颤抖的手,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极其轻柔地、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江涛汗湿的后颈和紧崩僵硬的肩背肌肉。
她的指尖微凉,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透过滚烫的皮肤传遍江涛全身。
“没事了…傻瓜…”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经历巨大冲击后的沙哑,却异常温柔,像春日里融化的第一缕溪水,“第一次…都这样…很快的…”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别紧张…也别…觉得不好意思…”
这轻飘飘的几句话,像带着魔力的钥匙,瞬间打开了江涛心中那扇被羞耻和失落紧锁的门。一股巨大的酸涩猛地冲上鼻尖,混合着被理解的暖流,几乎让他落下泪来。他像一只在外受了天大委屈终于被主人找到的小狗,身体微微颤抖着,更紧地、更依赖地往林丽芳怀里缩了缩,出了一声压抑的、带着浓重鼻音的闷哼。
林丽芳的手指轻轻穿过他汗湿的短,声音愈柔和,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你很好…真的…”她微微侧过头,嘴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廓,吐气如兰,带着一丝鼓励般的轻笑,“年轻嘛…恢复得…很快的…”
这句话,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刺穿了江涛巨大的失落感。“恢复得很快…”这几个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刚刚沉寂下去的身体深处,激荡起一圈圈微不可察的涟漪。那刚刚退潮的欲望,似乎真的被这句带着某种暗示的话语所唤醒,如同蛰伏的幼兽,在疲惫的躯壳里悄然抬起了头。
年轻的身体,总是有无穷的潜力。
打开水龙头冰冷刺骨的水流如同无数钢针,瞬间劈头盖脸地浇下!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刺激让他浑身剧颤,出一声短促的痛呼。但那彻骨的寒冷,也如同一剂猛药,强行压制了体内那头再次蠢蠢欲动的野兽,冲刷着皮肤上属于情欲的黏腻,也让混乱的大脑暂时得到了片刻的清明。他喘息着,任由冰冷的水流冲刷着年轻而充满力量的身体,冲刷着内心的懊恼与挣扎。他用力搓洗着,仿佛要将刚才的笨拙和失败都洗刷干净。
门外的床上。
林丽芳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以及那一声短促的、被冷水刺激到的痛呼,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又带着一丝纵容的笑意。她慢慢支撑起身体,坐起来。
她轻轻拉过旁边的薄被,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蜷缩起双腿。体内那被点燃的期待并未因江涛的逃离而消散,反而在身体的微凉和等待中,变得更加清晰。她靠在床头,闭目养神,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浴室的水声持续不断,像一段单调的伴奏。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水声停了。隔了一会儿,浴室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股带着清爽沐浴露香气的温热湿气涌了出来。
江涛从门后探出半个身子。他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洁白的浴巾,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水流冲刷后,皮肤泛着健康的红晕,年轻线条分明的肌肉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湿漉漉的头贴在额前,遮住了部分眼睛,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刚才的莽撞,多了几分少年的清新和一丝罕见的怯意。他像一只刚洗完澡、带着些许不安的小动物,目光躲闪地看向床上的人。
看到林丽芳裹着薄被,安静地靠在床头,闭着眼睛,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美得惊心动魄。江涛的心猛地一揪,刚才在冷水下压下去的懊恼和愧疚再次涌上心头。他轻手轻脚地走近床边,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师姐…你…还好吗?”
林丽芳缓缓睁开眼,那双清亮的眸子看向他,带着一丝了然的平静,轻轻“嗯”了一声:“洗好了?”
“嗯…”江涛低低应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犹豫了一下,掀开被子一角,带着一丝迟疑和巨大的渴望,小心翼翼地躺了进去,动作轻得生怕惊扰了她。
被子下,是两具年轻而灼热的躯体。林丽芳身上还残留着沐浴后微凉的湿气,肌肤细腻。江涛的皮肤则带着浴后的温热和沐浴露的干净清香。当他的手臂带着犹豫和试探,轻轻地、试探性地环上林丽芳纤细的腰肢时,肌肤毫无阻隔地大面积相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冰凉滑腻又无比柔软的触感,如同最强烈的电流,瞬间击穿了江涛刚刚在冷水下构建起来的、脆弱的平静防线!
“呃…”他出一声压抑的低哼。
身体深处那被强行压制、却从未熄灭的火种,在接触到这份极致诱惑的瞬间,如同被浇上了滚油,“轰”地一声,以燎原之势再次疯狂燃烧起来!年轻身体的恢复力是如此惊人。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她的声音很轻,如同羽毛拂过心尖,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和鼓励,“年轻…真好…”那“真好”两个字,尾音微微上扬,像带着钩子,轻轻挠在江涛最敏感的神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