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年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机,全当在听故事会,而后起身,微笑:“她乖得很,嘴上说说而已,哪敢真那样做,你们可别误会。”
“不误会,不误会。”
高管连连摇手:“我们哪敢误会,您赶紧回家吧。”
周颂年撂下一句:“失陪。”
而后抬脚离开。
等回了家,胆大包天胡说八道得意洋洋的江月自然迎来了应有的惩罚,大难临头,腰酸背痛,膝盖青,眼睛也哭肿了。
边哭边骂周颂年说话不算话:“明明……明明是你让我装的,混蛋,不许再过来!”
而后很快被迫闭嘴,最后像死鱼般瘫软在沙上。
经过一番不太友好的协商。
江月之后的人设也从河东狮吼的泼妇,变作一步也离不开老公的绿茶作精粘人娇妻,一听到周颂年在电话那头说“不”就要哭哭啼啼,活像死了老公。
惹得私底下不少知情人暗自羡慕周颂年的御妻之术。
而郑惠更是瞧她不起,气到接近癫。
江月回想往事,挽着周颂年的手偷偷掐他,又对着孟玉楼笑,看着有些:“孟伯伯,他都说我什么了?”
周颂年不动声色地按住她的手,低声说:“没什么,夸你在家里听话懂事,特别乖巧。”
孟玉楼看到他们的小动作,挑了挑眉,但没拆周颂年的台,抚掌大笑:“他说的没错,是在夸你,听到你坐飞机过来,颂年就嫌我们这些人碍事,丢下我们去接你了。”
“哪有。”
周颂年含笑捏了捏江月的手臂:“我哪敢嫌您碍事,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年纪小不懂事,只怕在外面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孟玉楼闻言,又去打量了眼江月:“今年二十二?”
江月回的很快:“二十五了。”
孟玉楼沉吟一会,看向周颂年:“也算不得很小了。”
他们这圈子人都早熟,人均十几岁开荤,十七八岁就得下基层调研工作,二十出头就身兼要职,做得出成绩就能进入继承人备选团,做不出成绩,那就滚去坐冷板凳靠分红信托过日子。
二十五岁,算年轻,但也不能被人护崽子似得圈在身后了。
“对颂年哥来说算小。”
宋墨挽接过话茬,她今天穿着一袭红裙,波浪长,口红也是正红色,妆容不算浓,但她五官深邃,整个人又飒又美。
宋墨挽见众人都看向她,笑容更是明媚娇艳,目光与周颂年对视,见他笑意微顿,反而心下舒服:
“毕竟嫂子遇到颂年哥的时候,似乎还不到十八岁,实在年轻地过分。”
第93章嫂子
孟玉楼话被人截断,不再开口,在一旁静观其变。
张英奕立刻看了眼周颂年的脸色,但又很快反应过来,好似什么都没听见。
李建洲似笑非笑,跟侍应生要了杯香槟,又对着后排某位样貌艳丽的名媛眨了眨眼,惹得对方脸红心跳。
——为钱而跳。
还有两个明显比周围人都年轻的少爷小姐兴致勃勃。
他们是孟玉楼的孙子孙女,孟含章、孟越,还未成年,最是爱听情感八卦。
更外围的名媛小姐,跟他们隔着一段距离的本地商圈名流,各个都竖着耳朵,要探听隐情。
能来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人精,来之前早已将宴会中主要人物的基本履历跟杂七杂八花边新闻看了个遍。
尤其是宋墨挽,江月,周颂年这种在各个豪门扒皮里轮番上映,经久不衰,篇幅堪比长篇小说的狗血拉扯三角恋。
如今在现场真人亲身上演,俊男美女,自然更是惹人注目。
即便不能获得什么利益,但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听上一耳朵g市豪门的爱恨情仇,接下来半个月的话题就有了
宋墨哲扯了扯宋墨挽的手,他就算是傻子都能感知到现在气氛有多尴尬。
周、宋两家联姻还未确定,他不希望宋墨挽的名声在这里毁了个干净,那会让她从此以后不得不只能吊死在周颂年这一棵树上。
这不符合他,或者说他们这一支人的利益。
江月也兴致勃勃。
她现人只要够不要脸,自己的戏也是很好看的。
周颂年揽着江月的手更紧了:“陈年旧事而已,那时候我也二十出头,她也成年了,算不上差别很大。”
如果相差十来岁,算他禽兽。
但五岁的年龄差,进可攻退可守。
唯一不好的一点是江月太小,跟未成年谈朋友,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所以周颂年打死不会承认他勾引十七岁花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