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连官船都敢劫!”
官员们围在肃王左右,虽然害怕但该有的骨气却都还在。
肃王端坐在椅子里,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里的酒杯。“诸位大人放心,不过是些小毛贼,根本不足为虑。”
“殿下当真料事如神!”一位官员拱了拱手,面不改色地恭维。“有殿下坐镇,下官十分安心,什麽都不怕!”
“下官为官多年,还是头一回遇到水匪,就当是看热闹了!”
有了起了头,其他人纷纷跟着附和。
只是,随着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大,怒吼声丶惨叫声混杂在一起冲击着耳膜,那些官员们的心不免又悬了起来。尽管他们早有预料且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可万一那些水匪不讲武德,放火烧船怎麽办?
窗外,不时地有人倒下。鲜血喷溅在窗户纸上,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不停地往鼻子里钻。这些官员哪里见识过这种血腥场面,好几个人都看吐了。
肃王倒是稳稳地坐在椅子里,没有任何惧色。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归于宁静。
一个浑身是血的侍卫推门而入,朝着肃王跪了下来。“啓禀王爷,水匪三百人,已经尽数伏诛!我方损失了一条船,死十五人,伤四十六人。”
“好!”肃王大喝一声,缓缓站起身来。“今晚抵御水匪者,通通有赏。另外,战死的将士,额外发放五十两。”
“谢王爷赏!”
“王爷英明!”
船舱里再次变得热闹起来。
姜弥站在船头远眺,没有发现其他的异常,这才回房间寻找宋凛的下落。确认他真的没事,悬着的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就是普通的水匪,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姜弥转了一圈,表示自己没有受伤。
宋凛将她紧紧地揽入怀中,一颗心七上八下好一会儿才归于平静。
“怪我学艺不精,每次都要靠夫人保护。”宋凛无比後悔没坚持习武。其实,他们三兄弟小时候都被宋北庭拉去演武场训练过一段时间。
可惜,宋北庭在家的时间比较少,大多数都在外征战,聚少离多,所以兄弟几人的功夫便渐渐落下了。再加上宋夫人过够了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不想他们和他们的父亲一样,便不让他们习武。而且宋凛本来就喜静,相较于习武,他更爱读书,慢慢地就荒废了。
姜弥拍了拍他的肩,道:“我保护你也是一样啊!”
在家里,她负责貌美如花,宋凛负责养家;在外面,他负责办差,她护她周全,没毛病!
宋凛抱着她好一会儿没有吭声。
“好啦,我有要紧的事跟你说。”姜弥拉着他到一旁坐下。“方才打斗的时候,我发现有一艘船远远地跟着咱们。这些水匪应该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
“这些水匪的功夫一般,但仗着水性好,对船只的熟悉,这才伤了咱们不少人。不过,里头应该还混进了别的什麽势力。”
“阿弥如何看出来的?”宋凛给她倒了杯茶水。
“招式不一样。”姜弥想了想,说道。“水匪们靠打劫为生,都是在日常打斗中积累出来的经验,怎麽痛快怎麽来。那几个人不一样,他们似乎是怕暴露身份,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没有水匪的那股子拼劲儿!”
宋凛点点头,表示受教。“初一,通知下去,晚上派人轮流值守,别睡得太死。”
“不是已经都解决了嘛。。。。。。”初一挠着後脑勺说道。
“夜还长着呢,这不过是个开始。”姜弥嘴角扯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