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爵位毕竟是有限的,给了别人就给不了他们。
心思翻腾间,一个披着斗篷的男子便被侍卫领了进来。他径直走到秦王跟前,刚要下跪拜见就被秦王亲自扶了起来。“先生不必多礼!”
“来人,看茶!”
秦王对司徒鹫,可谓礼遇有加。其他人在秦王面前,无不战战兢兢,唯有司徒鹫不卑不亢。光是那份气度,就远远地胜过了其他人。
秦王欣赏他,不是没有道理的。
“先生来得正好,本王有一事,还希望先生能帮忙。”秦王擡手,将闲杂人等请了出去,只留下几个心腹。
司徒鹫朝着秦王拱了拱手。“不知殿下为何事烦恼?”
“宋凛!”秦王提起这个名字时,脸色十分难看。“此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本王作对,实在是不除不快!”
司徒鹫垂下的眸子暗了暗,道:“昔日诚王败北,便有此子的手笔!”
“不知王爷打算怎麽对付他?”司徒鹫不动声色地问。
“宋凛身边有高手相护,寻常的刺客根本伤不到他分毫!”说起这个,秦王就火冒三丈。他能动用的势力几乎倾巢而出,结果还是没能杀了宋凛和肃王这两个心腹大患。
如今,他身边能用的人少之又少。
“行刺乃是下下策。”司徒鹫眯起眼睛说道。“对付宋凛,得想其他法子。”
“先生可是有什麽妙招?”秦王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宋凛性子刚直,在大理寺任职期间想来得罪了不少人。。。。。。王爷何不从这上面入手,来个借刀杀人?如此一来,既能除掉他,又不会脏了王爷的手。”司徒鹫徐徐道来。
秦王闻言,眉头紧皱。“本王不是没在这上面下过功夫,可惜他手段了得,使的绊子最终都被他一一化解。。。。。。”
司徒鹫弯了弯嘴角,用手蘸了蘸茶水,在桌上写下一个“谢”字。
“镇国公府,谢家?”秦王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用意。
“王爷不妨将太子失势的罪名推到宋凛头上。宋凛害得镇国公府失去了这麽好的一枚棋子,想必撕了他的心都有。若镇国公和皇後联手,何愁不能成事?”
镇国公手握重兵,皇後把持後宫,两人若齐心协力,对付区区一个宋凛还不是手到擒来。
秦王心跳快速跳动了几下,却依旧维持着谨慎。“本王说的话,镇国公如何会信?”
“不知王爷可曾听过关于谢家庶子和罪臣之女的传闻?”司徒鹫搁下茶盏,露出一抹算计的笑容。
秦王眸子闪了闪。“那外室和一双儿女不是死在火海里了吗?”
司徒鹫摇了摇头。“烧死的不过是几个奴仆。那外室和两个孩子如今好好儿的活着呢,人就在通州。谢家二爷若是知道了,定会十分高兴。”
“先生是想让本王将这个把柄捏在手里,以此和谢家达成合作?”秦王有些犹豫。先不说镇国公是否会跟他联手,就说他和太子打小就不对付,他更是对那个位子势在必得,两人结下了梁子,早已势同水火。想着要跟太子合作,他就膈应得不行。
“王爷,此一时彼一时。既然宋凛已经成为了共同的敌人,何不暂时化干戈为玉帛,联手一回。等除掉了宋凛这个心腹大患,再争高低不迟!”
最终,秦王还是选择相信司徒鹫,亲笔书信一封,派人秘密送往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