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了,只露出水面那么一点点。
连脖子都被盖得严严实实。
反正他都睡的沉,应该感觉不到。
小小的指尖,轻轻在质感的肩膀上戳了戳。
嘶!
手感竟还不错。
自六岁起搬到翠微山,尉迟千澈就与她分床睡了。
平日太忙,也不再遮掩身份的原因,腾不出太多的空闲来照顾她日常起居。
沐浴改由苏青接手帮忙,确定闻玳玳自己洗没什么问题后,从此便是自己学着照顾自己。
细细算起,她好像从来没有直视过尉迟千澈沐浴。
儿时,都是他先看她睡下,再去洗漱收拾自己。
最亲近的接触,也是在六岁前玩儿消失后,尉迟千澈寻了个布条遮住她的眼睛,揪着领子跟装饰物件似的摆在浴桶木盆边,一边洗一边看着她,
生怕她再来个做措手不及,折腾人。
戳了半天。见尉迟千澈没有反应,她又壮着胆子悄悄的各个角度,多上了几根手指,戳了戳。
心中啧啧道:这么大的个子,这么怪异的脾气,日后就算是称帝,也没几个男人敢喜欢吧,可惜了这么好的皮相!
正琢么是叫醒尉迟千澈给他搓澡,还是就趁他睡着就动手。
巾帕之下的眼睫动了动,刚刚睡醒的嗓子配上酒意余韵,格外缱倦暗哑:滚出去。
早就被骂习惯的闻玳玳积极示好:师父,徒儿是想进来给您搓澡。您的手不是受伤了,不能长时间泡在水中,会感染。然后就去水中扒拉尉迟千澈的手:我还给您带了药。
闻玳玳眼前猛然挥来一捧水,将她湿了个半身。
听不懂人话?
姿势没变,巾帕慢慢从勾魂夺魄的脸上拉下,露出双冰火碰撞的眼睛,危险一眯。
这个瞬间来的太突然,让闻玳玳完全没有心里防备,甚至觉的委屈。
以往她帮母亲搓背,母亲都是很开心的,哪怕离家出走太过荒唐那次,也是通过此般亲密的方式,雾释冰融。
反思,难道是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
难不成要跟母亲那次一样,两人一起泡才能缓和关系?
端详眼前的尉迟千澈。
有些难为情。
毕竟师徒二人,从未坦诚相对过。
当然,不排除尉迟千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她的时候,但都是六岁之前的事了。
思毕。
反正也都是女子,没什么可别扭的。
于是乎,开始动手宽,衣,解,带!
尉迟千澈:。。
荒谬瞧她脱了外裙,眼神躲避头一次在尉迟千澈脸上看到:你干什么?
闻玳玳解着中衣:徒儿想起昨晚忙活一夜,身上也有味儿了,想跟师父一起舒服一下。
尉迟千澈的酒意可算是彻底醒了:为师不喜与他人同浴。
那是师父一直独身,未体会过同浴的乐趣。中衣扔到地上。
眼看里衣开始扯领子。
比方才泼水还出其不意。
尉迟千澈是躲也不合适,起身也不合适,骂也骂不走,他了解闻玳玳,别看人小小的,又软弱绵善,病病殃殃,但凡遇到想做的事,硬起来就没有办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