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等关听肆正准备睡个回笼觉时。
总觉的尉迟千澈方向,目光灼灼。
关听肆抬眼一看,尉迟千澈果然醒了,就是没出声,但眼神分明有千言万语。
倒是很乐意当被倾诉对象的关听肆,先确定闻玳玳睡着,然后凑到尉迟千澈床边,口型问他:怎么?
尉迟千澈歪头示意。
二十多个小水泡从脸颊蔓延到脖颈。
艹啊,你干什么了?关听肆吃了一惊,没控制住骂出声。
尉迟千澈:方才口渴,喝了点水。
关听肆看到床边小案几上的茶水印,明显是不想被现把茶壶拿过来又拿回去了,尉迟千澈重伤,连起身都困难,根本不可能下床去拿水。
除非,一下子就想到屏风另一边的闻玳玳。
烙印般的水泡,触目惊心的红肿皮肤,湿漉的半个肩膀,一天被伤了两次,始作俑者还是同一个人。关听肆既心疼又不能把闻玳玳怎么样。
骂骂咧咧去给尉迟千澈拿里衣:我说兄弟,你徒弟是不是生来克你的?
被关听肆扶着坐起来的尉迟千澈,任他摆布脱衣换衣,似是想到什么,落寞又沉重道:且当孤欠她的吧!
什么意思?
关听肆听不懂。
毕竟师徒二人现在复杂着呢,他也并非全部了解。
认命又犯贱的伺候尉迟千澈换衣服。
由于养伤的原因,尉迟千澈穿的很单薄也很宽松,一举一动皆都露出喉结以下,令人不敢想入非非的地方。
虽说自尉迟千澈受伤后,大多都是关听肆自告奋勇的在照顾,衣衫更迭也数不清多少次,眼睛尽量以礼相待了,但就是心控制不住。
只要靠的近了,砰砰乱跳的仿佛能挤出嗓子眼儿。
真tm没出息。
关听肆几次警告过自己,身为寐国储君,寐国的未来,是绝不容许娶个男人回去。
奈何七年的朝思暮想,如今几乎日日相处,共谋大业,哪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呢?
这一次,给尉迟千澈换衣服换的跟报仇一样,硬生生扯掉,又给粗鲁的换上。
换完后,头都没抬,就察觉到尉迟千澈穿透力极强的目光,正在洞悉自己内心想法。
为挽回面子,关听肆用扯闲话摆明自己的坚定不动摇:闻家人不过就是守了个国库,那本就是他们闻家人的使命与职责。你却报之让整个鬼鹰村搬到国库地界隐姓埋名,花重金白养他们,又承诺复国后闻氏家族人上人的荣宠权利,除此之外还帮闻氏一把屎一把尿扯大了孩子。日后复国,你徒弟怕是与公主的地位不相上下,呼风唤雨,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怎么看,都像是你吃了大亏。
尉迟千澈一再嘱咐:这些话,勿要当着她的面说。
知道,知道,老子就是为你鸣不平!
想起屋内有上午苏青留下的烫伤膏,关听肆找出来给尉迟千澈轻轻涂抹上,指尖碰触到比女人还白,还有弹性的肌肤,他感同身受了闻玳玳濒死的心疾。
一时窒息。
他快要疯了!
让尉迟千澈逼疯了!
剩下涂药的动作已经顾不得尉迟千澈疼不疼了,比宰个匪都要艰难的胡乱抹了几下。就催命似的将他扶着躺回去,
将被子盖好,一套行云流水下来,关听肆耳根子熟透了。
还是杀几个人来的痛快。
关听肆睡意全无,决定去军营活动活动筋骨,换个人来值守,方才升腾起来的感觉让他害怕,害怕自己趁尉迟千澈无法动弹,去做禽兽不如的事。
都是男人,更何况尉迟千澈还不是一般的男人,焉能不知关听肆的极力克制。
关听肆,你。
尉迟千澈就是有那种明明仅是怦然心动,能给直接撩成扬幡擂鼓的能力。
一个你字,说的耐人寻味,缠绵蕴藉,语挚情长。
关听肆咬了咬后槽牙,攥紧拳头:千澈,老子定力可不怎么强。
根本吓不到尉迟千澈,生怕不嫌事儿大的:我帮你?
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