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冷漠的眼睛,开始变得不受控的邪恶,他晃晃荡荡后退,审视着一帐子人,抬手就把小指放到嘴边,似是准备利用口哨下命令。
下一秒。
别tn的闹了!
关听肆蹙着清秀的眉,彬彬有礼上前捂住了苍羽的嘴,然后文雅粗俗切换自如的死拉硬拽,将人带了出去。
你别走,有种来啊,放你的狗屁暗卫啊!或许是憋屈久了,今日释放开来,撒一股子疯劲儿,比苍羽更猛。
不管不顾就去追,尉迟千澈赶紧从后面抱住闻玳玳,将蛮力也不小的人往回拽,安抚:别急,别急,会有机会收拾他。
好不容易,才将闻玳玳给哄安静了。
谢少昂松了口气,见师徒二人的狼狈状:属下先去把苏医官叫来,再给闻姑娘、主上准备更换的衣物。
等帐中剩下师徒两人。
他们看着彼此,除了逐渐恢复平稳的呼吸,开始陷入死一般沉寂。
反应过来有些演过火的闻玳玳,想死的心都有了。
恰巧。
迟疑的声音响起。
方才,你叫孤什么?
闻玳玳一顿,回想方才情急之下:抱歉,太子与师父容貌实在太过相似,一时叫顺了嘴。
哦。
一个失望无比明显的字,让闻玳玳不解。
本以为一带而过的话题。
那你方才为何如此拼命的给孤解围?
总不能说戏过了的闻玳玳,低着头,掩饰方才内心的无故波澜:太子是将来临渊之主,能保护太子,是每个臣民的责任,更是民女之福。
刚刚破釜沉舟的模样,可不像是装模作样意思意思得了,完全是自内心的担惊受恐。
尉迟长云并不想听蹩脚的门面话,打算不如趁着此次两人同仇敌忾,顺势将真相告诉她。
正要开口。
太子,您手上有血。
闻玳玳的声线不知为何,僵硬起来。
本不以为意的尉迟长云,掏出帕子,粗略一擦。
太子,您的脖子上也有血。
有话在口,脱之预出,打过架,已经耗没耐性的尉迟长云,抬手又是胡乱一擦。
太子,您的唇上,口里也有。
无妨。
声线开始虚无缥缈起来:还是擦了吧!
久违的一声师父,喊得尉迟长云是半刻也等不了,一心想解开师徒间的误会,没深想闻玳玳不对劲:别管血不血的,你先听孤说唔!
红扑扑的小脸,骤然拉近。
温热,柔软,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