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王一心神不宁,从阳台往下看。
果然,车还停在那,纹丝不动。
王母走过来,也朝楼下瞧瞧,道:“一啊,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麽,妈不知道,但我看,小南对你的心一点儿都没变。”
王一没吱声。
王母:“逃避不是办法,有什麽话,还是两个人说清楚的好。不管你做什麽决定,妈都支持你。”
一小时後,王一下楼了。
透过车窗往里看,江南又睡着了。
王一这回没给他敲醒,站在车窗外静静地等。
等了约半个小时,江南一个没趴好差点从方向盘上掉下来,自己醒了,发现了她。
“……一。”
江南马上给她开门,“你怎麽不叫我?”
王一不进去:“江南,你到底要干嘛?”
江南还是笑:“带你去个地方啊。”
王一不说答不答应,坐进车里,但不关车门:“江南,我们谈谈吧。”
语气严肃,江南手把着方向盘,手指紧了下,有些发僵。
“……好啊。”
他答得勉强,似乎知道她要谈什麽,又本能拒绝。
王一正要开口,又被江南仓促打断:“你先跟我去吧。”
满眼都是祈求,“到了那里,我们再谈,好不好?”
王一:“那里是哪里?”
江南:“去了就知道了。”
王一:“不行,你不说清楚我不去。”
江南咬着唇,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说了:“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什麽……牧场吗?”
“牧场?”
王一一惊。
江南:“我在现实中找到了一个牧场,你去看看,是不是差不多。”
“……”
王一竟一时不知该回什麽,哭笑不得,“你到底想干嘛啊,江南?”
江南埋着头,不敢看她,手在方向盘上越抓越紧。
王一怒视着他:“你要是想知道为什麽,你可以去问狸狸啊!”
“我问了……”
很小声地,江南吐出几个颤呼呼的字来,脸埋得更低。
看来他知道了。
王一不再言语,冷着一双眼睛盯着他,那眼神,江南不看都打哆嗦,直觉浑身扎满了刺。
“走吧,一。”
他鼓起勇气再次请求,“去牧场,我跟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