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不论出于何种缘由,又或是因为各种渠道,星野佑明了费奥多尔一开始目标就是他。
太宰治又看着费奥多尔,猜测他对于目前的局面猜到了几分。
而面对现在的局面,他又提前布置了几分。
而费奥多尔似乎对他的言语一概不知,连带着游戏也没有再说继续。
拿过床头的圣经,费奥多尔有抬头,冲太宰治做出了口型——不错,这牢房的质量实在好的出奇他们压根没有听见彼此说话,全程都是在用唇语交流。
费奥多尔:那么我就暂时奉陪了,祝您能够找到用于排解无趣的事物。
太宰治眯了眯眼,却抢先截断了这人表达的停止信号:“不不不魔人君,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费奥多尔无奈:“是您说游戏不在继续的呀。”
“因为这个可不用借着游戏来诘问你。”
太宰治微笑:“来到这里之前,他特地去了伦敦郊区的墓地——你知道那里埋着谁么?”
费奥多尔挑了挑眉,没有回答。
“看起来他的父母一定不葬在哪里。”
太宰治的微笑愈来愈大:“似乎出现了你也没能掌握的情报哦,费奥多尔d。”
两相对立,空茫的空间之中没有第三道声音,两个人就这样对峙良久,直到费奥多尔突然嗤笑。
“这就不劳烦您费心了。”费奥多尔微笑:“我会亲自问他的,很快。”
太宰治也就长长叹气:“唉,好吧,看起来还是会有不被期待的事情生呢。”
费奥多尔翻开了书:“这是理所应当的吧,毕竟这个世界不总会按照我们的预想进行下去呢。”
太宰治没有应声,他定定地注视着狱友:“不知道把我们两个都框了进来的星野君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大概。”
费奥多尔轻巧而敷衍的回答:“在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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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卧槽有鸽子啊
第76章殉情未遂
一座漂亮典雅的白色小别墅,星野佑就站在楼梯的拐角边。
屋内放着舒缓的协奏曲,手边是漆成红棕色圆柱扶手。
星野佑甩了甩自己的金毛脑袋,忍不住在这个小小的空间中来回踱步逡巡。
这是哪儿?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没想出答案,一位颇为面熟的女性就在楼梯前站定,她穿着以舒适为主的针织长裙,像海藻般浓密的长用镂花带在耳畔打出漂亮的蝴蝶结,她看起来年纪不算很小,却自有着馥郁温柔的气质。
“佑?”
那女士抬手放在嘴边这样呼唤:“下来喽?今天不是说好要去公园野餐的么?”
佑。
星野佑怔然,下意识以为那人是在叫自己,却察觉到这位女士的目光从未在自己身上停留。
“……”
星野佑屏住了呼吸,听见楼上传来了一阵兵荒马乱的跑动声,随后是孩子稚幼的声线:“唔!来……来了妈妈!!”
踢踢踏踏的跑步声由远及近,木质结构的楼梯被踩出咚咚的声响,和那夫人一样有着浓密黑的小孩穿着衬衫背带裤跑了下来,额头有汗渍濡湿黑。
那夫人无奈笑,忙从一边拿来干帕给小孩擦汗:“yuu?说好了不要着急呢,要是感冒了出不了门不是更伤心吗。”
“对不起,妈妈!”
黑的小孩脆生生的回答道,星野佑看见小孩气喘的胸口前还抱着一个素净的本子,素净的表壳其实并不如何吸引小孩,却莫名的很得星野佑的喜爱。
星野佑在女子身边站定,垂着眼睛看两人温情互动,他思考了一下,慢吞吞的说:“汗津津的抱着本子,臭臭的。”
小孩没有听见,他拽着妈妈的袖子撒娇,两个人笑吟吟的离开了家。
星野佑在楼梯前坐下,望着闭上了门的玄关放下,有明媚的阳光疏漏落在地板上,金的青年歪了歪头,好像也可以望见空气中飞扬的浮尘。
好舒适的下午。
他想着,就像一场漫长的梦。
星野佑的确在做梦,西格玛作证。
旧日的虚影不能同步投射到不之客的大脑,不论远在千里之外的默尔索中两个人的言语交锋是如何的刀光剑影,也不能影响此人在棺材中睡得无比安详。
是的,棺材——西格玛蹲在在案台前,看着这熟悉的安详神色感到了阵阵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