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点了点头:“好罢,就算您第一局赢了好了?”
与自己头脑相当的人对决理应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比起和太宰治下国际象棋——五子棋,他还是更喜欢和米沙下棋,看着他抓耳挠腮的试图浑水摸鱼。
费奥多尔无奈的将思绪压下:“下一局,您这招可就行不通了。”
“了解了解~”
太宰治嗯嗯点头,似乎是从这荒缪的游戏中现了别样的趣味。
“那么第一个问题——费奥多尔君,我想要和楼下咖啡厅的服务生小姐约会,她却总是叫我离开、或者干脆甩出账单,真让人伤心呢,我该怎么办呢?”
“唔、”
费奥多尔沉吟片刻,流畅给出答复:“搞丢她的工作,逼走她的朋友,在切断和家人的联系,她应该就会主动来找你了吧。”
对面牢房的太宰治听的是叹为观止:“原来这样就好了呢,真是受教——你不会对星野佑也是这样干的吧?”
“。”
费奥多尔抬眼,微笑:“这就是下一个问题了哦,太宰君?”
“嗨嗨——那么第二局开始,我先走哦?”
第二局是费奥多尔赢了,于是太宰治摊了摊手,示意他随便问。
费奥多尔想了想,轻快问:“太宰君,在去往横滨之前,我曾经做过详细的调查,知晓你以前是portmafia的成员——你是因为什么,才会离开自己立身已久的组织呢?”
“……”
太宰治深深的看了对面的人一眼,他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不慌不忙的平淡回答道:“因为坏人做腻了,想要尝试做做好人呢。”
费奥多尔不知道信还是没信,在意味深长含量上对等的目光看了回来,两个人开始了第三局游戏。
第三局持续了很久很久。
或许是两人试探的余地都已经充足,这一次两个人都没有要谦让或是其他的意思,于是僵持到最后,双方依旧胶着。
太宰治提议推翻棋盘,算作两人的各自提问机会,费奥多尔欣然应允,提议不如倒数三二一同时说出自己的问题。
于是在无穷无尽的幽深黑暗里,两只逸散着微光的牢房相对而立,其中的囚犯各自竖起了手指,又缓慢的渐次压下。
“三——”
“二——”
“一——”
费奥多尔&太宰治:“您你来默尔索的目的是什么?!”
口型的重叠让两人的疑惑都毋庸置疑,同步的问题彰显了这场以监狱为决斗场的纷争尚且没有落下帷幕。
太宰治观察者费奥多尔的神色,抢先回答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费奥多尔消化着这个回答,点了点头:“为了等人。”
太宰治歪了歪头:“等谁呢?”
费奥多尔微笑:“不如您告诉我委托人?”
话是这样说,但两个人都已经意料到了彼此言语中欲盖弥彰的答案。
那个人,是星野佑。
太宰治定定的将目光看向了费奥多尔,对方似乎也在同步观察着自己,他似乎并不在为星野佑下出这桩委托而感到稀奇,对于原委好像也早有预料。
他叹了口气,故意用挑拨的语气说:“难道你们联手骗我来坐牢吗?好无耻~”
“容我斧正呀,太宰君。”
费奥多尔似乎被他话语中的某个字眼——亦或是某种立场所取悦,因此这话说的相当轻松:“虽然我也很想像您言语所说的那样,但很遗憾,并不是呢。”
说着,费奥多尔还理了理自己拘束服的袖口,像是在端正仪容:“现在您已经知道了我来这里的目的,接下来您想怎么做呢?”
“阿啦,没赢过我就想要套话了吗。这可不行呀费奥多尔君~”
“那您还要继续游戏么?”
“答案当然是——no!”
太宰治撇开头,开始观察这个大的有些空旷的空间,暂时不宜再和费奥多尔多做交流了。
他望着看不到顶的天花板,开始在心中梳理始末。
“……如果还是因为不可抗力,我出现在了费佳的身边。”
“……请不要留情,努力杀了我。”
星野佑彼时的言语在他心头浮现,恍若某种预言,太宰治又将目光转到了费奥多尔身上,没什么意义的上下打量。
星野佑是猜到了什么?
还是他的能力告诫了他什么?
现在的信息还是过于少了,但至少太宰治还是明白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