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
这一声轻呼软得不像话。
花芜看到萧野眼中有歉意,也有别的东西,她还不太明白。
那样的情愫太过陌生,总觉得不该出现在萧野身上。
花芜没去细想。
下一瞬,她忽地被萧野抱住。
被紧紧钳制的感觉,叫人窒息,又叫人生出一丝酸软来。
花芜好像有点不明白,又觉得自己好像应该明白。
她任由萧野毫无缘由地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脑子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只是沉默地、更用力地回抱他。
像是……理应如此。
直到许久之后的某一刻,她才突然意识到,那样的情愫大抵就是“脆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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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银台门到庆和宫的距离根本就没那么远,马车不知是在外兜了几圈才回的庆和宫。
萧野没有因为刚才的失态解释,花芜也没有追问。
“秋水居的孙嬷嬷带回来了,去看看吗?”临下马车前,萧野笑着问。
花芜素来知晓庆和宫的手段,耸肩皱眉摇了摇头,“有什么结果告知我便好,我还是不看了。”
萧野复又笑着捏了下她的脸颊,“入夜后到紫来阁来。”
花芜警惕了一下,“为什么?”
萧野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好笑,别有意味地盯了她半晌,才幽幽道:“你不是说要将结果告知于你么?”
“这么快?”
“你觉得庆和宫拿不住她?”
“不是。”
是觉得这个时机未免也太凑巧,怎么偏生就是入夜后呢?
上次,上次萧野不也才这么诓过她,还留她在紫来阁过了一夜。
花芜想到这里,瞬间面红耳赤,适才被萧野捏过的面颊更是红得特别。
两人走过了刻着“帝王之刃,唯忠帝心”的影壁,原本就该分开走了。
萧野却先花芜一步,往独舍的方向行去。
花芜紧跟了上去,“你不是要审人吗?”
“是啊。”
“那怎么?”
“找穆然有点事。”
“噢。”
花芜觉得好笑,什么时候九千岁找人,还要亲自上门了。
不过说到穆然,花芜问道:“是为了鸳鸯毒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