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次了,萧野一直都很小心,再放肆,到了最后那一瞬间,还是自控的。
当年,恭王妃怀孕秘而不宣,而今萧野同她亲密,亦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留下隐患。
花芜好像有点明白那种感受。
之前,她一直以为她和萧野会因为皇帝而不得不站在对立面。
昨夜却听他说了一句“他不是个好皇帝,也不是个好父亲。”
她心绪掀翻,忍不住上去吻住了他。
只因为得知真相之后,她终于知道他们是同一阵营的,她终于可以任由自己去恨、去责怪。
后来的一切一发不可收拾。
而萧野,总是在最后一刻将她保护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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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已过午后,萧野没回来。
花芜肚子咕咕叫了几声,便决定先从紫来阁出来,却看见阁楼下的院子里,迟远正指挥着人搬箱子。
她竟也没想过要掩藏自己的行迹,反正这里的暗卫多,她在阁楼里留宿这件事,应当也瞒不过迟远。
她凑过去好奇地问:“这些是什么?”
迟远见是她,恍了一下神,很快又接受了这个事实。
“嗐,别提了,之前老夫人进宫,讨了留香出宫,朝野上下都以为是咱们爷好事将近,哪个不赶着来送礼。这一箱又一箱的,都是……”
话正说着,有个细皮嫩肉的小太监脚步一虚,两只手指就能圈住的小手臂忽地没了力气,抬着的箱子瞬间低了一角,“哐”地一声,砸在地上。
花芜听见一阵铃铛,宛如蝉鸣,再看箱子开缝的那一边边露出一小段玉器,露出的那一段,造型还有些独特。
都是她没见过的,“那一箱是什么?”她有点好奇。
“嗐!那是……”迟远歪头仔细一看,登时住了嘴。
他说不出来,特别是对着花芜,说不出来。
“那是什么,你不知道?”饶是迟远在庆和宫中地位显赫,可对着花芜这个问题,他的舌头竟有点打瓢儿。
难道不应是个男人就该懂的么?
就算是太监,也是男人中的一种吧?
花芜无辜地摇了摇脑袋,究竟是什么合该她知道的东西?
她正想往前探出一步,看个究竟。
迟远却慌忙地拦在她前头,“你、你不晓得,就去问爷。”
别在这难为我!
这东西是什么该怎么用,是绝不能从我这传到你的耳朵里,这不合适,你可千万别害我!
“哦……”
花芜带着疑问走了,迟远抹了下额角的汗,要是让他的主子知道了,他这庆和宫“真男人”的地位恐怕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