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石壁如同水波般荡漾起来,景物扭曲,一条掩映在翠竹奇石之间的、云雾缭绕的青石小径,凭空出现在他眼前。一股远比外界浓郁和精纯的天地灵气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一振。
这就是清微山的山门入口?果然玄妙!张大山心中暗赞,迈步踏上青石小径。
小径蜿蜒向上,仿佛通往云深不知处。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群峰竞秀,飞瀑流泉,无数亭台楼阁依山而建,掩映在苍松翠柏之间,仙鹤翔集,灵猿嬉戏,浓郁的灵气几乎化不开。好一派仙家气象!
在山门处的一座白玉石亭前,一道清丽的身影已然等候在那里,正是苏月棠。她依旧是一身月白道袍,山风拂动她的衣袂,宛如画中仙子。
看到张大山,她清冷的眸子在他身上停留一瞬,微微颔:“张道友,一路辛苦。”
“有劳苏姑娘在此等候。”张大山抱拳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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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请随我来,家兄与静怡师叔已在‘迎客轩’等候。”苏月棠转身,在前引路。她的步伐轻盈,走在山路上如同御风而行。
张大山紧随其后,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沿途景色,心中震撼于清微山的底蕴深厚。同时,他也注意到,一些路过的清微山弟子,看到苏月棠亲自引着一个陌生年轻男子,都投来了好奇和些许探究的目光。
苏月棠似乎对此习以为常,并未理会,只是偶尔会放缓脚步,确保张大山能跟上,并简要介绍一些沿途重要的殿宇。
“前方便是‘迎客轩’。”苏月棠指向一座位于半山腰、造型古朴大气的轩馆。
轩馆门前,苏月明已然含笑而立。见到张大山,他迎上前几步,拱手笑道:“张道友大驾光临,令我清微山蓬荜生辉。静怡师叔已在轩内烹茶相候,请!”
“苏道友客气了,是张某叨扰了。”张大山连忙还礼。
三人步入迎客轩。轩内布置典雅,檀香袅袅。一位身着青色道袍、气质雍容沉静的中年道姑正跪坐于蒲团之上,手持紫砂壶,动作行云流水地冲泡着茶水,正是静怡师叔。
见到张大山进来,静怡师叔抬起头,目光温和而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她微微一笑,声音平和:“张小友,我们又见面了。请坐。”
张大山不敢怠慢,上前躬身行礼:“晚辈张大山,拜见静怡师叔。多谢师叔日前赠药之恩。”
“小友不必多礼。你化解阴井之劫,功德无量,区区丹药,不足挂齿。”静怡师叔示意他坐下,将一杯沏好的清茶推到他面前,“尝尝我清微山的‘云雾灵茶’。”
张大山道谢后坐下,端起茶杯。茶汤清澈,异香扑鼻,轻轻啜饮一口,只觉得一股温和的灵气瞬间通达四肢百骸,连日来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
“好茶!”他由衷赞道。
寒暄几句后,静怡师叔放下茶杯,目光落在张大山随身携带的黑葫芦上,语气转为郑重:“小友此次前来,是为了这法器吧?”
张大山正色道:“正是。不敢隐瞒师叔,此葫芦名为‘葫爷’,乃晚辈重要伙伴。前番为救晚辈,器灵遭受重创,陷入沉眠。听闻贵派‘寒潭幽穴’所产‘玄阴灵液’或有救治之能,故此冒昧前来,恳请师叔成全。但凡有所差遣,或需何种代价,晚辈绝无二话。”
他将姿态放得很低,表明了决心。
静怡师叔与苏月明对视一眼,苏月明接口道:“张道友,玄阴灵液确是我清微山至宝,每甲子方能凝聚少许,用以滋养宗门重器或炼制高阶丹药。按门规,非对宗门有重大贡献者,不可赐予。”
张大山的心微微一沉。
却听静怡师叔话锋一转,缓缓道:“不过,规矩是死的。小友于苍生有功德,与我清微山亦有善缘。若要破例,也非不可……”
她目光平静地看着张大山:“只需小友应下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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