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丶你忍着些,”秦珺抿唇,手脚笨拙的挖出药膏替姬姒涂抹起来,想起她肌肤敏感,“痛就说。”
秦珺点头:“这有何难,怎麽伤到的?”
秦珺看那伤挫口很钝,伤口极长,虽没贯进皮肉,却将腰侧燎了好大一块伤,伤在腰上,看起来似乎是因运动反反复复撕裂过数次。
姬姒风轻云淡道:“那水匪中有一高手,所用武器是长刀,竭力挥出携劈山之力而来,差点将奴拦腰斩断。”
秦珺浑身一抖,手上没了轻重,戳在姬姒伤口上。
姬姒蓦然轻哼,手突然扶上秦珺肩膀,抓皱了她的寝衣。
“怎麽丶怎麽了?”秦珺大惊失色,带着哭腔,“痛?”
姬姒闷咳两声,“没事,那人已经被奴杀了。”
秦珺这才松气,用力呼吸,片刻後稳定下来,重新给姬姒上药:“这伤多久了,为何还不见好?”
姬姒:“要骑马,伤口崩了几次。”
秦珺:“……”
秦珺咬牙,心底又心疼又难过,恨不得疼死姬姒算了,但真要疼死了自己肯定也要难过,“哎……”
姬姒笑笑,舔过唇畔,脸色微红的看着秦珺。
秦珺上完药,替她缠好绷带,觑及姬姒神情,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不是伤口发炎,发烫了?”
姬姒:“不是。”
姬姒脸庞带着红晕,于烛光下看起来不明显,只双眼嗜着水雾,朦胧的看着秦珺,“不是疼。”
秦珺被看得心底燥热,收拾起药,去沏茶,端给姬姒喝下。
姬姒执着茶杯发愣。
“喝啊,”秦珺道,“喝完睡觉。”
姬姒饮下茶,还未起身,秦珺就将被子主动接过拿出去放好,继而率先爬上床去,将被褥整理妥当,看着姬姒。
姬姒:“?”
秦珺:“上来睡觉啊。”
姬姒和衣躺下,秦珺示意她睡里面,“这样我才不会压着你的伤口。”
姬姒彻底反应过来秦珺是在照顾自己,像突然得了其中乐趣,对她道:“将烛火灭了。”
秦珺刚躺好,又爬起来吹蜡烛。
姬姒:“盖被。”
秦珺替两人盖好被子。
姬姒又道:“抱着。”
秦珺侧身搂着她,耐心十足,问:“还有什麽吗?”
“热,”姬姒道,“可将衣裳脱了。”
秦珺脸不住发热,松开姬姒,翻身背对她,命令道:“快睡!”
翌日,秦珺勒令姬姒休息,自己下山谈秋收後收货发往延边一事,如此忙碌了几天,秦珺的心情早不同前几日,全因姬姒在庄内,自己仿佛有了後盾,不会有什麽必须做的事,不想做了扔给姬姒便行,心情一旦轻松,才发现所有事处理起来也没有那麽麻烦了,不知不觉的一件一件处理妥当了。
十一月二十日,上京捎来信件,连同一十人的车队,给秦珺送来送来许多冬日多用的衣服等一应。
秦珺坐在椅子上拆信,随口让人去王府把那些人打发回上京,山庄养不起闲人,一概不离,使了赏钱打发回去。
锦绣递来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