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时你说错了。”
白鹤云从傅卿时身体上起来,像是只小狗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傅卿时。
难不成要十年二十年?这未必也太久了吧。
“每个月只能见一面。”
傅卿时感觉无语,这幅模样还以为是此生不再相见了呢,他真想去问问啸风,你们家妖君平常也是这般粘人的吗?
可能啸风只会无语的哈一声,然後表示不理解。
“好了好了,那记得每次来看我的时候,给我带好吃的。”
傅卿时还是假模假样的安慰着白鹤云。
咚咚咚。
“爹爹,娘亲,有个叫涂山狸的姑娘求见。”
傅卿时立马从白鹤云身上起来,昨日白虎灵族发生变故,他差点儿把这件事忘了。
竹林挡去了绝大多数的阳光,以至于清风吹来时还略带些凉意。
涂山狸身着素衣,瞧见傅卿时後立马下跪,道:
“婢女涂山狸有眼不识泰山,不曾想傅公子便是护法大人。”
白鹤云赶在傅卿时前面抢先一步将人给拉了起来。
随後再把她交给团团,自己却在暗自悄悄整理弄皱的衣裳。
傅卿时哼笑撇了白鹤云一眼,最後转回目光看向涂山狸,道:
“涂山姑娘,既然你是胖仔和季寒舟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我本打算曝光身份後便去救你爷爷,可不曾想昨日白虎灵族发生变故,这才耽搁了。”
涂山狸像个拨浪鼓似的,连忙摆头,嘴上一直重复,道:“不耽搁,不耽搁,护法大人原因救我爷爷一命,就算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说罢,涂山狸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傅卿时看向白鹤云,白鹤云则是看向团团。
团团会意後将涂山狸给扶了起来。
“涂山姑娘,你还是唤我傅公子吧,族长听起来有些生疏。”
本来涂山狸就是胖仔和季师兄的朋友,他意思不想搞的太僵。
傅卿时挑眉,缓缓道:“那,涂山姑娘就带个路吧。”
涂山狸这才起身,恭敬的对傅卿时等人行礼後,才带着路往前去。
绕过幽谧的小巷,在涂山最为偏僻的山脚处,有间茅草屋。
涂山狸先是撤去最外围那些掩盖的装饰,轻轻推开小院的大门。
白鹤云刚进这院门时,便感觉这院内一股恶臭味,这种味道和那群邪灵身上的极为相似。
“咳咳,是小狸,小狸回来了吗?”
屋内苍老的声音传出,仅仅一句话就好似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涂山狸脸色沉重,眼眶不知在何时变得红润。
“是我,爷爷我带人回来救你了。”
屋内,只能凭借投射进来的微弱光亮看个大概,中央的藤椅上坐着位老者。
他瞳孔泛白,脸上布满皱纹,浓密的白胡子都快拖到地下。
涂山狸抓住爷爷满是褶皱的手,与她那双白嫩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爷爷,涂山鸣已经死了,妖君新立的族长乃是血脉最为纯正的九尾白狐。”
涂山狸看向傅卿时继续说道:“他得到了九尾灵珠的认可,爷爷你身体里的淤毒有救了。”
说着说着,滚烫的泪珠便夺眶而出,打在涂山爷爷苍老的手上。
“傻孩子,受苦了。”
他能够想到,从圣女被贬为庶人,然後再一步步的爬回来。
这条路注定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