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事情进一步恶化,陶然冲进房间反锁了门。
他是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每次都一脸正经地去说些虎狼之词,等到真的实战,又害羞得不得了,真怕沈岑追上来要做些什麽。
钻在被子里面,他侧身躺着,打开网页。
网页论坛里面是他下午的时候发的消息。
【提问:一个男人能对男人硬起来,是不是证明这人也没有那麽直男】
【一楼:主要还是看喜不喜欢吧】
【二楼:男的摩擦一下都能硬,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三楼:直接问不就行了,搞这麽复杂】
【四楼:不过直男是不可能突然就变弯的,除非本来就弯】
【五楼:我和我老公在一起的时候他也说自己是直男,现在还不是一夜三次】
【六楼:细说一夜三次】
【七楼:臣附议】
聊天从这一楼开始就彻底歪了,开始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不一会儿这些大尺度的言语就遭到了管理员的制裁,统统屏蔽,只剩下最开始那几个人说的话。
咚咚咚——
敲门声。
陶然从被子里面探出头呼吸新鲜空气:“怎麽了?”
之前的反应已经下去了,馀下的只有心理上的不好意思。
陶然起床去给他开门,非常谨慎地只开了一条小门缝,从门缝里面看人:“敲门干嘛?”
说这忍不住往他身下看了一眼。
很好,小沈岑也下去了。
沈岑手上拿着精油:“不做什麽,给你按摩完我再去训练,今天会比较晚,你先睡。”
两天前,陶然睡觉睡到一半脚底开始抽筋,整个脚背都绷得老高,疼得说不出话。
问过黄来财後黄来财说一般孕期的抽筋反应不会这麽早,不过陶然情况特殊,也不排除是例外。
第二天沈岑就买了按摩的精油,从此两人的睡前事宜又多了一项。
陶然这才放松下来,拉开门:“进来吧。”
他并不习惯别人碰自己的脚,痒还不自在,最初的两次按摩都差点踢到沈岑脸上去了,提出要自己按摩被沈岑拒绝了,理由是孕晚期自己按摩会比较困难,需要提前适应。
理由充分无法拒绝,此後的按摩陶然都会抱着枕头,以防自己忍不住抓沈岑的头发。
经由手心温暖过的精油滴在脚上和腿上,又热又滑,沈岑长期锻炼,手上力气足,稍微使点劲陶然就受不了了,抱着枕头:“轻点。”
沈岑声音温和:“黄来财说轻点没有用,我尽量慢慢的,你适应一下。”
几次调试之後,力度变得合适,陶然渐渐习惯这种触碰,彻底放松下来,跟他聊天:“哥结婚是在哪天,我们得准备些什麽东西?”
“下个星期,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你直接参加就行。”
沈家在海市的産业算是海市的龙头産业,家族里面的所有人不是从商就是从政,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陶家也不差,书香门第,家里有好几个教授,当官的也有,只是从钱财上来比自然比不上沈家。
陶然还担心自己那点小金库不够给人家买个礼物,问道:“真的不需要特别准备什麽吗?”
沈岑头也不擡:“人到位就可以,我哥办的事小型婚礼,只请了一些熟识的人,没走什麽排场。”
陶然这才放松下来,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享受服务:“那到时候,他们要是知道我们的事情,会不会给我一千万让我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