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言挺瞪他。
饿了一整天不说还额外体力消耗,那一堆高级餐厅打包的小巧精致的饭菜,言挺两口便吃了个干净,吃光过後他仍旧不觉得饱,便骂骂咧咧道:“你他妈喂鸟呢?”
与此同时的项际川甚至还没能吃到东西,他看着面前干净的餐盒,明白了言挺的食量,反思了自己的失误,沉默地收拾了个干净。
“明天你想吃什麽?我下班买回来。”项际川将垃圾放置在玄关处,转头回来问道。
言挺嘲讽道:“吃你的肉。”
项际川偏头,眼眸透过金丝边镜片直直落在言挺脸上,“你也可以不吃,等到时候饿得没力气了,我再喂你。”
话到此处,项际川顿住,继而执着道:“吃什麽?”
言挺被气得语无伦次,又骂了他半天,最後他对项际川实在是没招了,只能愤愤叹口气,咬牙切齿道:“随便!”
他现在恨不得把项际川的脑袋拧下来撕吧撕吧嚼碎吃了。
项际川回来继续坐下,言挺气冲冲坐在他对面,脑子里在思考要如何从这里逃出去。
“老子手机呢?老子要玩儿游戏。”言挺掀起眼皮淡淡地问。
项际川平静道:“锁起来了,要玩儿的话,明天再买手柄那些。”
艹!言挺骂骂咧咧,心里自然门清,这傻逼不可能把手机给自己的,只是,他的手机锁在哪里了?难不成还在训练室里面?
言挺默默盘算了下镣铐的长度,倒是足够进入训练室,他寻思找个时候带个凳子进去给他砸个稀巴烂,把手机拿回来。
项际川点开手机,安排好几款不同的游戏机及手柄的事情,随後擡头,盯着言挺道:“你该刷牙了。”
言挺不耐烦地擡头,“你他妈幼儿园老师啊,怎麽还要给老子挤牙膏吗?”
谁料木愣愣半天的项际川歪头思考片刻,答道:“如果你想的话。”
这下言挺是彻底无语了,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傻逼。
言挺记性不好,其实他遇到过,高中那个时间项际川也是这麽傻逼,从未改变。
随後言挺骂骂咧咧被对方领着去洗手间,途中项际川一直同他保持了两步的距离,以防备面前的人突然发难。
言挺这会儿没有贸然收拾对方的举动,一方面是项际川显然对自己有所防备,二来是的确也担心被锁在床上下不来,他知道,自己需要找到一个稳妥的机会。
起码,不是现在。
他警惕打量着卫生间的格局,随後又骂了两句,狗日的卫生间修他妈的这麽大,傻逼资本家!
随後项际川竟然真的拿着牙膏,贴心地替他挤了牙膏,言挺讽刺他,“受虐狂啊你是,怎麽,那老子上厕所你是不是还要替老子把尿啊傻逼。”
他这会儿不能同项际川硬碰硬,便不放过任何言语凌辱对方的机会,单纯只是想恶心死项际川。
谁料项际川仍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缓慢道:“如果你想的话。”
言挺嘴角抽动,“滚你大爷。”
最後言挺擡脚踹了项际川两脚,把人撵出了卫生间,但由于脚上的镣铐,言挺骂骂咧咧半天锁不上门,最後只能怒气冲冲猛地一甩,却因为厚实地毯的缘故,大门砸在沉重的链条上只发出低闷的响声。
言挺垂头看了眼自己这身衣服,即便是同项际川来来回回打了那麽好几次,也仍旧不算太脏,但这会儿他才懒得管脏不脏,这傻逼敢绑架他,他无论如何也要给对方添堵。
于是言挺扭头拉开房门,猛然撞见正在门口笔直站着的项际川,即便是对这人的变态已然有所了解,言挺仍旧忍不住骂了他一句。
“老子要洗澡,给老子拿衣服。”言挺理直气壮。
项际川同他对视两眼,确认了言挺确确实实有洗澡的打算,转身往玄关处那间宽大的衣帽间走过去。
言挺偏头看了他一眼,扫了两眼一眼宽敞的洗手间,确认没有监控过後,推开最里面的淋浴间,他寻思如果直接把放水的管子弄断,到时候这里面淹了,这傻逼怎麽也该通知人来维修才是。
一推开淋浴间那扇门,他更是气得差点晕过去。
因为一层楼一个住户,天花板修得极高,喷头也高,言挺搭椅子都没办法碰到喷头,侧边墙壁上是淋雨调温度的那些便捷按钮,他连水管子都看见一根。
早就为这个计谋准备许久的项际川自然是备好了许多的衣物,他拉开柜门,随意拿了一套家居服,径直进了卫生间。
听见声音言挺猛然转头,没个好脸色,“你他妈傻逼懂不懂知会一声再进门啊?”
项际川却完全不觉得这是个问题,他想,小时候养的那条小狗,也是没有隐私的,时至今日,这位傻逼仍旧以为自己在养宠物,只是这头宠物满嘴都是獠牙罢了。
言挺要是能知道面前的人现在正拿他和狗比,保准跳起来打爆项际川的眼镜,抡得对方牙齿遍地都是,随後再同这傻逼同归于尽。
项际川往前走了两步,将手里的衣服递出去,“衣服。”
“我他妈又不眼瞎。”言挺翻了个白眼。
项际川并不想出卫生间的门,他镇定地打量着言挺,似乎在观察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衣架还在家居服的领口中不曾取下,言挺直接顺手抽出来,猛地擡手朝项际川砸过去,“愣着干嘛,滚出去啊!”
项际川下意识擡手格挡,实木衣架便砸在他的手臂上,钝痛瞬间蔓延起来。
言挺已经做好对方扑上来打人的抵挡动作,然而项际川只是蹲下将衣架捡起来,看了眼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的人,思索半秒,还是退了出去。
一想到门外的人,言挺这会儿只觉得头痛欲裂,他疲惫地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