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挺挑着眉毛盯了半天,这傻逼竟然还是呆呆坐在原处一动不动,他正觉得没意思打算大发慈悲放过对方一马,准备缩回脚继续打游戏。
谁料项际川猛地一把拽住了他的脚踝。
膝盖上的电脑“啪”的一下摔在地板上,这声音可比刚才言挺踢的那一下清脆干净利落得多,电脑生死未卜。
言挺一颤,脚上用力要踢项际川。
项际川忙伸出另一只手,一齐使力克制住言挺,偏偏言挺此时姿势不对,他一只脚随意搭在茶几上,另一只脚因为一时兴起踹了项际川的电脑,此时被拽住脚,长腿微张,实在是算不得文雅。
好在言挺也不是什麽文雅的人,姿势如何并不重要,只是另一件事就很重要了,下午的前车之鉴让他不自觉把腰带一紧,浴袍下摆堪堪遮住了他两条大腿。
麻痹的,谁能想到他一大老爷们儿竟然也有如此谨慎的一天。
“松开!”言挺怒骂。
项际川紧紧握住对方的脚踝,那大拇指狠狠碾压凸起来的那处,他摩挲两下,眸子里腾然起了一把火苗。
只不过他垂着脑袋,言挺并没有察觉不对劲,只是用力蹬了两脚,没蹬动也就作罢,大概是吃过晚饭这会儿莫名有点懒散起来,言挺寻思反正这傻逼也不能给他脚掰断,随便吧。
他刚扭头打算重新打游戏,忽然间有察觉不对劲,项际川握住他的脚踝,言挺颇为惊恐地转头,正对上对方痴痴的眼神。
对方虔诚又轻柔地落了个吻下来。
“卧槽!”言挺暴喝一声,“你个死变态!!”
今天接二连三的恐怖行径让言挺笔直的大脑神经胡乱地放电,他语言系统都有点紊乱了。
“麻痹的你是什麽品种的变态啊,你他妈的…”言挺提起另一条腿打算去踹项际川,被项际川伸手抓住。
项际川顺势提起膝盖,半跪在沙发上,将项际川的一条腿压制在沙发上,此时他同言挺对视着。
言挺只觉得自己脚踝那处莫名其妙的泛着凉意,像蒸发之际带起一股微凉。他赶紧打消掉脑子里古怪的联想。
“你狗日的,果然是个死变态!”
言挺一边骂一边拧动双脚,可惜失了先机,这会儿使不上什麽力道,他挣扎得吭哧吭哧喘粗气,愤恨地瞪着项际川,“松开老子!”
说罢他就要借力弹起上半身挥拳去揍人,消停了这麽几天,今天这傻逼肯定是想死了!
浴袍的腰带一侧被压在身後了,他这麽一起身,腰带散开,浴袍松松地搭在言挺一侧胯骨上,他只觉得下半身凉飕飕吹着风。
本来就挂着空档,现在可好,直接裸奔了。
甚至不等言挺燃起一点微不足道的羞耻,项际川也不知怎麽的,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不管不顾低头。
言挺登时不受控制跌回了沙发,脑袋里面紧紧绷着的那根弦吧嗒一声断裂,言挺微张着嘴,像是打算骂人,又像是觉得空气稀薄喘不过气一般。
项际川谨慎地想收起牙齿,可偏偏自己也是个新手,难免不小心磕碰到对方,难以言说的感觉沿着後脊椎爬上言挺的脑袋,他忍不住轻颤一下。
接着他压根控制不住自己一般起来,这时候言挺竟然莫名想起来以前大学宿舍那群舍友爱开的荤段子玩笑话,原来…是这种感觉。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分心,项际川闷声抗议一下,满意地听见了言挺的惊呼声。
“卧槽…”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言挺猛地偏头把脑袋埋进沙发靠背中间,露出通红一片的耳根子,什麽感受自然不言而喻。
这简直是吹响了战斗的号角,项际川越发激动,重重喘了口气。
项际川其实并不好受,自己的呼吸都有点不顺畅,还要小心翼翼地避免伤着对方,实在是说不上是多好的体验,只是一听到言挺压低的声音,他索性也就懒得管了。
言挺後背冒汗浑身发麻,整个人脑子都空了,沉沉闭眼,他从牙缝中溢出一两声低吟,紧紧拽着对方的头发,不知是抗拒还是迎合。
项际川听见言挺一声惊喘,随後他察觉到自己脑袋上的力道松懈了几分,满意发出低低的闷笑声音。
言挺敏锐地听见了对方的声音,但此刻他根本无暇顾及,他下意识避开对方。
“…松开…”言挺咬牙切齿半天,胡乱挣扎半天,最後被项际川按着大腿埋头些许,言挺只觉整截腰都软了,他难以自持仰起头,长长叹了口气,泄露出丝丝的呼吸。
项际川擡头眼眸亮晶晶地盯着已然没什麽反抗能力的言挺,哑着声音道:“言挺…你喜欢吗?”
言挺陷入了欲望过後的虚空之後,他连擡手都懒得擡,心头暗骂,喜欢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