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挺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崴了,难以置信地扭头,“你他妈说什麽?”
“你带我回去。”
做梦!想也不用想,这不是纯纯引狼入室吗?他言挺能傻逼到这个程度?
“滚犊子的玩意儿,还带你回去,你他妈死了就带你回去!”言挺怒骂。
项际川好像知道言挺会这样回答一样,他苦涩地勾唇,手上的力道半点不减,大有言挺今天不给他带回家就一直不放手的架势。
言挺骂骂咧咧半天,又是踹又是骂的也没能撼动项际川分毫,两人僵持半天无果,他沉沉闭上眼。
妈的,怎麽招惹上这麽一个神经病了?
马路上偶尔路过一两辆车,呼啸的声音将言挺拉回现实,他猛然睁开眼,长长吸了口气,平静道:“松开吧,老子领你上去。”
把脑袋整个埋在言挺肩膀的项际川一顿,随後闷声道:“好。”
说归说,却只是轻轻松了点力道,好似确认过言挺不会突然离开,总算是才缓缓放开。
言挺得空,转头就要挥项际川一拳头,却不曾想对方早有防备,更为迅速地擡肘格挡住,顺势将言挺手臂拽住。
随後项际川一脸希冀,“回去吧。”
这下彻底给言挺整无语了,他整张脸都皱巴巴起来,干脆伸出另一只手呼了项际川的脑门一巴掌,动作不快力道也不大,项际川没有闪躲。
“妈的老子上辈子是不是砍了你全家啊?这辈子你找老子讨债来了是吧?”言挺开始怀疑人生了,看也不看对方一眼,擡脚就往小区里面走。
门卫大爷正在小电视机边上打瞌睡,电视机中小声播放着不知名的家庭伦理戏,一位穿着打扮华丽的女人抱着一个小孩儿哭得痛彻心扉,嘴里嚷嚷着什麽你是我的孩子,你跟我回家吧。
他挣了挣手臂,发现项际川死死拽着他的外套,有一种自己往家里也领了一个小屁孩的错觉,心里头乱七八糟的,这他妈都是些什麽事儿啊?
两人一言不发地上楼。
老小区的楼道狭窄,无法允许两个成年男人并肩往上走,项际川不松开抓着言挺手臂的手,主动落後对方两步,紧紧跟在言挺身後。
他垂眸,看着言挺服帖的长裤之下,修长笔直的小腿,视线逐渐从下往上,他眼眸深深,将言挺结实饱满的大腿和挺翘的臀一起收入眼底,心头另一簇火苗又开始悄悄燃起来。
言挺丝毫没有身後跟了只大尾巴狼的自觉,他满脑子都在计划要怎麽趁机把项际川关在门外。
路过楼下那层的时候,项际川忽然擡眸轻轻瞥了眼紧闭的大门。
等走到自己的楼层,言挺不耐烦,“松开了,老子要拿钥匙。”
项际川应声松手,言挺迅速摸出钥匙,不动声色往身後瞥了两眼,思考着下一步该怎麽做。
身後的项际川忽然悠悠道:“你在想该怎麽把我关在门外面吗?”
被看穿计划,言挺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他不屑地勾唇,“老子在想,该怎麽把你弄死在这里,然後分尸拿出去扔了。”
项际川却摇摇头,“你不会的,言挺…你不会的。”
言挺切了一声,没继续搭理对方,大大方方拿钥匙开了门,随即转头警告性地瞪了项际川一眼,见这个傻逼愣在门口没动静,他不耐烦道:“怎麽,还特麽要老子请你进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