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层层刷卡进入私人车库,言挺甚至连既往同事的照面都没打上一个。
项际川满意地刷卡进了电梯,摁了顶层的数字。
言挺眼神一瞥,哟呵,还是顶楼,真他妈有钱。
等真的刷卡进入房间,项际川在他身後将厚重的门落了锁。
周围的忽然诡异的安静,言挺难以形容这种感受,像是忽然从一个正常的空间踏入到了一个抽吸干净空气的地方,四周仿佛只剩他和身後这位高级秘书一样,他毫不夸张地说,连自己的呼吸声音现在听起来都响亮了许多。
“这儿…怎麽…”言挺想说奇怪,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奇怪,还没入职就蛐蛐自己的老板好像不道德。
项际川却好似没觉得奇怪,他偏头瞥了眼门锁,笑了笑,擡手往里指了指,“这边来。”
言挺顺着对方指的路往里走,穿过玄关後面的空间巨大,宽敞得吓人,装修很诡异,客厅卧室书房直接全部连通,天花板很高,使得空间更加广阔,从他这个角度看上去可谓是一马平川,丝毫不见阻碍。
家具少的可怜,客厅放了两座长沙发,窗户厚重的玻璃边上设置了一个像是用来休闲放松的地方,另一头像是开放式的厨房,岛台和餐具厨具都锃光瓦亮的,不像是有活人使用过的痕迹,书架是直接嵌入墙壁的设置,连明亮的灯都是全部直接嵌进了墙壁。整个房内能搬动的东西少得可怜,他看着那些全部包了软垫的岛台棱角边,又看了眼全是软垫材质的椅子,越看越奇怪。
最为奇怪的远不止于此,言挺继续往前走,忽然看见了从墙角锁扣处延伸出来的巨大拉环,上面扣着两条铁链。
他看着那粗重的链条发愣,这玩意儿必定不是用来拴狗的,心中顿时蔓延起各种情色新闻中的各种羞耻癖好,不怪他这麽怀疑,言挺看了看那个链条最後的镣铐,上面还给贴心安置了软垫,他一联想到床上那档子事儿,便转头去看床,见另一边孤零零放着一张巨大无比的床,言挺眨眨眼,他甚至觉得那张床的长度能比两个自己还长。
言挺脑中不禁怀疑,狗日的这房主不会是搞多人游戏的吧?
前边的项际川停下脚步,微微侧头,言挺冷不丁同他对视一眼,以为对方发现自己在盯着链条看,移开视线,默默在心中默念两遍安保守则,客户的隐私不多打听,不得泄露客户隐私,做好分内的事。
项际川脱了西装外套,好像这是他家一般随意,他领着言挺走向一道关闭的门,轻轻推开。
言挺拧着眉头古怪地看了眼被随意丢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跟着项际川的脚步往里走。
言挺一眼能看出来里面是间格斗训练室,他太熟悉这种装置了,沙袋和软垫,几乎让他以为自己回了训练基地。
他疑惑地转头看了眼项际川,只见对方在自己身後轻轻关了门。
项际川解开自己的袖扣,朝旁边示意,“我需要看看你的身手,来过两招。”
言挺:“啊?”
他上下打量一番项际川,这人高是比自己高一点,但看起来实在是瘦削,裹在衬衫之下的筋骨,怎麽看也是经不起自己两拳的货色啊。
很快言挺就为自己看走的眼付出了代价,项际川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麽简单,那一身精瘦的皮肉之下隐藏的全是技巧和灵敏,他最开始还试图留一手免得伤到这个带着金丝眼镜的装逼男。随後的一招一式就好像全部被对方提前预判,他引以为傲的招式力量全部处于下风,言挺逐渐恼怒,不得不全力以赴,最後他矮身躲过对方的拳,擡肘准备撞击对方,谁料项际川一个闪躲贴着他後背,拧着他的手臂,将言挺直直禁锢住。
言挺後背贴着对方胸膛,他浑身不自在,以前和教练训练过招的时候也会有这种情况,可也没现在这样不自在,他赶紧开口道:“好了,何川,我认输。”顺带恭维两句,“你不会也是私人保镖吧,这麽厉害。”
项际川面不改色收了力道,他看着大喘气的言挺,“我替你拿毛巾。”
言挺这会儿有点脱力,他转头想看看几点,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好像把手机拿出来了,他转头看了眼边上的柜子,这才发现那个柜子是自动带锁扣锁上的。
言挺这会儿还颇为心大,他暗骂了两声,麻痹的有钱人就是屁事儿多,一个柜子都他妈自动带锁了。
转头项际川给他拿了毛巾喝一瓶未开封的水,言挺拧开水喝了一口,接过毛巾擦拭两下,这下他看项际川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他妈真是个沉默的狠角色。
言挺开口道:“谢了。”
继续拿毛巾擦了擦濡湿的鬓角,刚想擡头问问项际川情况。
另一边项际川慢条斯理地摆弄了一下自己手里湿润的小方巾,迅速靠近言挺。
言挺还没反应过来,猛地被擒住脖颈,手里的水泼洒了一地。
迎面一块毛巾蒙上自己的脸,言挺下意识吸了口气,嗅到轻微的刺鼻味道,他猛然开始挣扎,却被死死擒住失了先机,但刚才的一番打斗消耗了他大半体力,这会儿一下放松,言挺还没缓过神来,他直觉这毛巾里面不是好东西,随即屏住呼吸。
项际川平静地默数着时间,手里的力道逐渐加重。
言挺最後实在是憋不住了,他感觉肺几乎要炸开来,紧紧拽住身後人胳膊的手逐渐失去力度,妈的别没被对方闷死自己给自己憋死了,随後言挺自暴自弃地吐了一口气出来,艰难地回复喘息,呼吸之间的热气穿过毛巾喷洒进项际川粗粝的掌心,项际川勾唇,他知道对方憋不住了。
言挺努力睁着沉重的眼皮,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想,自己不会被人噶腰子吧。
狗日的,果然天上掉的馅饼不能信,砸头上可真疼啊。
这麽有钱不会是割人腰子挣的钱吧?
项际川微微松了下手中的力道,以便言挺能顺畅呼吸不被自己闷死,但他仍旧谨慎地再捂了一分钟,他做足了功课,这种镇静剂苏醒速度很快。
等真的确保言挺完全软进他怀中的时候,项际川産生了一种极大的满足感,他搂着对方精壮的腰,眼神死死盯着手中人的侧脸,因为刚才他的力道,言挺的侧脸上这会儿有一道红痕。
项际川近乎痴迷地巡视着那道红痕,这道痕迹意味着,现在的言挺在他手上,已然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由他为所欲为。
他松开禁锢住言挺的双手,瘫软的言挺贴着他的胸膛便要倒在地上,项际川擡手,拦腰轻松将言挺抱起。
项际川小心翼翼地将言挺抱到镣铐旁边,轻轻将人放在厚重的地毯上,随後几乎是抱着一颗虔诚的心替对方上好镣铐,他眼睛都舍不得眨一眨,一寸一寸描摹着言挺俊朗帅气的五官,这张脸好似同高中相比并无太大的差距,又好像有说不出道不明的差别。
擡手去抚摸言挺的眉毛和高挺的鼻梁,项际川将手指轻轻放在对方的鼻翼下方,随後他感受到了一股平缓的热气喷洒。松开手,项际川低低笑出声,这个活生生的言挺,终于,在时隔多年之後,被自己收入怀中。
巨大的喜悦如同炸开的烟花将他几乎淹没,项际川眼眸闪亮,盯着这个由24岁的项际川送给16岁的项际川的礼物。
他把言挺从地上再次抱起,链条随着他的动作哗啦啦响动,项际川将人放在宽大的床上,看着陷入洁白且绵软床垫上的言挺,他忽然想起了小时候自己钟意的蜘蛛捕猎,此刻的自己就像是那只有尖牙的蜘蛛,而言挺则像是被蛛丝缠住挣扎无能的猎物,只能静静等待属于自己的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