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他妈真睡还是装睡?”他挥手甩了项际川一下,响亮的巴掌落在对方手臂上,发出“啪”的一声。
项际川缩了缩手臂,却并没有完全醒过来,他微微睁眼,发现怀里正抱着言挺,皱着眉头对方搂得更紧,又重新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言挺翻了个白眼,“啧,傻逼玩意儿!”
他懒得搭理对方,翻了个身转头便睡了过去。
等第二天言挺醒过来,只觉得身後跟有个火炉一样,热得他直冒汗,他撑着手臂坐起来,反应过来身後紧紧贴着项际川这个傻逼,对方呼吸沉重,显然没有完全醒过来。
言挺打了个哈欠,瞥见项际川脸色不正常的红润,眉毛一挑,不是这傻逼这麽脆弱啊,昨天就那麽冷水泡一泡,给泡出毛病了?想当年他训练结束都是直接冲冷水澡的,从来没见感冒过,这傻逼空有一副身架子,这麽虚的吗?
他全然想不起对方浑身湿漉漉还跪地板上伺候他大半个钟头的事。
言挺有些难以置信地凑上前,擡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头,又扒拉开项际川的眼皮,这傻逼不会给烧晕过去了吧?
好在项际川并没有晕过去,他迷迷瞪瞪睁眼,花了两三秒眼神对上焦,这才看清面前的言挺。
“言挺…”一张嘴,项际川发现了自己的异常,脑袋迷糊嗓子沙哑干疼,他估计是这段时间不分昼夜把项目熬下来,昨天喝得有点多不说还被冷水泡了泡的缘故。
见对方刚睁眼就又闭上,言挺推攘他一下,“喂,傻逼,烧死了?”
片刻後,项际川轻轻地摇摇头,把脑袋埋进言挺的枕头里,“没有…”
“没有就别他妈装死,滚去吃药,少他妈赖在老子床上。”
项际川低吟一声,半晌後总算是重新醒来,他偏头,眨着水润的眸子,冷不丁开口问道:“言挺…你担心我吗?”
言挺睨他一眼,“你麻痹的得病了还不消停是不是,给老子滚下去,别传染老子了!”
他骂骂咧咧试图两脚踹翻项际川,但是猛然间对上对方那双眼睛,言挺迟钝两秒,愤愤不平收回拳头,狗日的一个大男人,眼睛长那麽水灵做什麽?
算了,这傻逼这会儿烧成这样,也是自己昨天那一浴缸水的功劳,今天就大发慈悲不揍他好了,言挺心安理得接受了自己诡异的行为,看都懒得看对方一眼,翻身下床。
实际上项际川倒没有言挺认为的那麽虚弱,他每周都会抽时间去丹尼尔那边去训练,顺势监督一下私人保镖方案的进度,等项老爷子手里头分的股份落定了,他後续的时间便会逐渐分散到保镖公司这边来。
他头重脚轻跟着起床,见言挺洗漱结束出来,愣愣道:“言挺…”
言挺擡手拉开柜门拿出两大袋垃圾食品,听见这声音转头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嘲讽道:“有屁快放!”
项际川盯着对方手里的食物,忘记了自己喊对方名字的意图,调转话题道:“你饿了吗?我去做饭。”
言挺嗤笑一声,“狗日的你能站稳吗?傻逼!”
项际川蹙眉,准备认真回答这个问题,却听见对方继续道:“让你滚去吃药,烧不死你个傻逼!”
闻言项际川愣在原地,他拧着眉毛分辨了许久言挺的话,过後逐渐勾唇笑起来。
这傻逼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诡异地笑,实在是瘆人,言挺眼角一抽,干脆走上前踹了对方一脚,“滚远点!”
项际川顺着对方的力道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沙发上。
他扭头,眼神迷茫幽怨地看着言挺,也不说话,静静睁着一双水亮水亮的眼睛盯着言挺看。
言挺浑身发毛,这傻逼烧糊涂了?这又是犯什麽神经病?
随即他横眉怒道:“看你大爷,滚开!”
项际川虚弱地收回视线,他重新起身,“我去给你做饭。”
“做尼玛!老子没饿!”言挺不耐烦打断他,“管好你自己吧。”
他说不上心里头哪里不对劲,总觉得憋屈得慌,明明对方这副可怜样和自己半毛钱关系没有,要不是对方把自己绑起来,强迫他,整天凑上来挨揍,这会儿即便是项际川这傻逼烧死,那都是对方自找的!
言挺安慰好自己,瞪了眼项际川,“别以为病了就能赖老子,病死你活该!”
项际川仍旧轻笑着,他摇摇头,“没赖你…”
见他这模样,言挺腹诽道:没赖老子你他妈可怜巴巴的给谁看?
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