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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走(第2页)

可偏偏有人走漏的风声,在要紧关头出了差错!

他冷眼扫过二人漆黑的发顶,没有出言责怪,也无雷霆大怒,但足以让人两股战战,胆寒心惊。

江康发觉脖颈一凉,仿佛下一刻就要身首异处,忙不叠地哐哐磕地:“就算是给老奴十个胆子,老奴也不敢走漏消息,大人明鉴!”

他醒来的时候,周遭已是横尸遍野,离他们最近的西防营率军赶来支援,绞杀了逆贼,活捉几人,现下正押在诏狱严刑拷打,他生怕花栩疑心在他头上,几乎地泣血掩面,以表忠心。

橐橐脚步踩在玉砖上,江康倏而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头埋得更紧,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花栩掀眸看着来人,冷声道:“审出什麽了?”

来者刚从诏狱出来,浑身染血,形似阎罗:“回大人,全都招了,只不过他们的供词似乎……”

其面色犹豫,眸光闪烁,极度为难。

花栩眉心蹙起一丝不耐:“别让我再问第二遍。”

那人马上慌道:“他们说是长公主安排他们半路截道绑了苏小姐,还说苏小姐现在就在长公主手中,大人若想要人,只管去寻长公主。”

闻及此,江康狠狠地松了口气,长公主临朝当政,乃皇帝嫡出血脉,目下虽朝臣在六部的领头下都默认花栩辅政,但他终归是个外人,若真大动干戈,他亦是不敢动长公主的。

一室静默凝滞,呼吸声起此彼伏,无人敢擅自窥探花栩的脸色,只怕是已经难看得吓人。

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太监尖锐的唱喏声:“长公主殿下驾到!”

殿中衆人不约而同面面相觑,长公主公然劫了人,非但不藏着掖着,此时大驾光临,堪比明晃晃的示威和挑衅。

少顷,身着一袭明黄璀璨绣翟纹华服的女子昂首迈入殿中,她梳着牡丹发髻,满头亮眼夺目的钗环,云鬓流光溢彩,娥眉朱唇,华贵逼人。

见花栩神色阴恻,视线如刃,恨不得生生剜了她,李相宜顿觉大快人心,擡手慵懒扶鬓:“不劳你差人去寻本宫,本宫亲自来了。”

她口吻倨傲,好似赏了花栩脸面,他才应该感恩戴德。

花栩眼皮微微下压,眸光锐利,双眸一点点地眯起来,如两道冷电:“你就不怕我当真杀了苏怀景?”

李相宜一时间不习惯他直白的话锋,微微一愣,转而嗤笑出声:“花大人何等能耐,我怎能不怕?可就是因为怕,这才要出其不意,抓住任何一个能掣肘你的机会,如今这局面,我们岂不是皆大欢喜?我用苏怀黎一条命换苏怀景,这很公平。”

花栩眸光打量她:“仅是如此?”

良久,李相宜敛起笑意,浓艳的妆容下是近乎扭曲的面孔,眉眼间迸发出戾气:“当然不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母後一尸两命,挑拨我父皇与舅舅之间的恩怨,撺掇我舅舅谋逆,如今自己却稳居高位,坐享大臣朝拜,呼风唤雨了!”

遽尔,她擡起隐在广袖下的手,手中紧紧握着一把匕首,寒刃脱鞘,露出嗜血的锋芒:“你若能忍我这一刺,我便告诉你苏怀黎现在何处,如何?”

花栩闻言孑然不动,生生地接下插入胸膛的利刃,利刃剖开皮肉,发出“噗呲”的响声。

这是李相宜第一次用刃伤人,一把小小的匕首倾注了她积累已久恨意与快意,花栩面色骤然惨白,额间鬓角源源不断地冒出冷汗,良久,利刃“刺啦”一声,拔出胸膛的同时飞溅出了鲜红的血。

她死死地盯着他如鬼魅惨白的脸,这一刺没能要他的命,着实可惜。

她扬起得趣的笑,语气不知赞扬还是嘲笑:“没想到你也是个情种。”

遂掷下无用的匕首,转身去了偏殿。

偏殿的守卫得了令,不敢阻拦长公主的去处,苏怀景与江枫在偏殿关押了快半月,除了第一日,花栩命人来取苏怀景的血,此後每日三餐膳食供着,也无虐待二人,但也与外界彻底断了联系,这种感觉无异于慢性的致命的折磨,一点一点蚕食他们的耐心。

门扉大开,金灿灿的光影在女子身上镀了一层柔辉,闪得刺眼,苏怀景没想到,最後竟然李相宜来救的他。

李相宜的视线未在他身上停留过久,视线扫过狼狈的二人,冷声吩咐一旁的宫女太监,将二人带去长宁殿,遽尔转身便要走。

“公主殿下!”

苏怀景出声喊住她,嗓音低沉嘶哑,伴着阵阵细碎的咳嗽声。

李相宜停下脚步,定着看他,只见他起身朝她施了一记大礼,诚恳道:“多谢殿下搭救之恩。”

她眸中早就没了当年少女含春的悸动,冷漠中裹挟着淡淡的凄哀,口吻亦是不掺杂一丝情感。

“你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有个好妹妹。”

苏怀景浅淡的笑容骤然僵硬在脸上:“公主这话什麽意思?阿黎她怎麽了?”

李相宜适时地止住了话头,漠然的脸色浮现一丝动容,但很快就消散干净。

果真,只要她一提及苏怀黎,他便能立刻方寸大乱,凸显得她心中残留的那点希冀愈发可笑可悲。

她在期待什麽?期待苏怀景能因一次搭救就爱上她?

李相宜,别再轻贱自己了。

苏怀黎给她来信时,她本不相信计划能成,花栩此人没有心,几乎是无坚不摧,怎麽会甘愿因一女子而受他人威胁?但适才刀锋没入血肉的触感还历历在目,或许她们当真有几分胜算。

只不过,这中途出了点小差错,她的人并没有如愿劫持苏怀黎,而是被意外而来的第三方之人捷足先登,照猜,她也能猜出那人是谁。

她没那麽好心告诉苏怀景,甚至还起了顽劣的心思:“你就怎麽担心她?兄妹之情当真感天动地,不过你别急,她很快就能入宫陪你了。”

*

苏怀黎被蒙上眼,一路被人牵着不知带到何处,男子一路上默不作声,但举止轻柔,行过颠簸处还搀着她的手腕,後来她发觉自己似乎见了一间客栈,送进客栈的房间内,坐在了软榻上。

掩住口鼻的锦帕终于撤下,她如蒙大赦般大口大口地呼吸,一路上她屏息凝气,生怕这帕上淬了迷魂香,稍不留神就失去知觉,如今细细回味鼻尖上残存的香气,好似树脂制成的安神香。

谁绑架人用安神香?

她心脏突突直跳,试图扯下系在双眼上的丝绸,右手腕处却被温热的大掌按住。

清冷熟悉的雪松香盖过安神香,钻入她几乎快失去嗅觉的鼻腔,她心扉洞开,久绷的心防瞬间瓦解,眼热欲潸,轻咬住下唇才止住落泪的冲动。

“阿越,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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