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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第2页)

“好,我便跟您一起回去。”

*

几日後,李修与许氏一同离开了星城,等二人抵达京城时,已是四月下旬。

通往紫禁城的马车一路有官兵护送,畅通无阻,马车停在太和门外,二人换乘轿辇入宫。

太子尚在人世的消息在半个月前就已经传到了西南,临安王几乎是气急败坏,恨得咬牙切齿,境况如烈火烹油,顿时偃旗息鼓。

卯时未到,朝中重臣皆在鎏金殿等候太子尊驾,不曾想,太子的轿辇没有第一时间去鎏金殿,反而是去了信阳宫。

祝无恙夫妻二人在继德堂与李修会面,许氏一路上盼着与女儿见面,等人真到了信阳宫之後,却又怕耽搁了正事,于是先去了内院等苏怀黎。

今日苏怀黎一身木槿色绣海棠花纹苏缎曳地百水裙,高梳飞仙流云发髻,右鬓簪了一款镂空雕花嵌玉孔雀簪,面若新荔,整个人珠圆玉润,含抱月之姿。

李修生了几分近乡情怯的情愫,甫一见人,却讷讷不敢上前,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个胆小怯懦的孩童。

可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在苏怀黎眼中,李修整个人如涅盘重生,心神俱焕,她脸上惊喜之情毫不遮掩,忙唤李修到跟前来。

听了夫妻二人一番毫不吝啬的赞扬和夸奖後,李修顿时面红似晚霞,唇边生出羞赧的笑意,与此同时,暗暗生了几分自信。

太好了,姐姐并未对他失望,或许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差劲,他想。

有了苏怀黎的准许,他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她圆润鼓囊的肚皮,又立刻收回了手,干涸已久的心扉仿佛瞬间充盈起来,树苗汲取了甘露,能长出参天大树,枝繁叶茂。

有亲情萦绕的皇宫,终于不似往日那般阴暗得令人窒息的樊笼。

他一定要快快长大,长出丰满的羽翼,撑起一方天地,才能呵护自己的亲人。

*

太常寺与钦天监共同卜筮定日,择出天德吉日。

五月廿三,乃天道吉日,新君着十二章衮冕服,于天坛圜丘持苍壁祭天,後于太庙行殷祭礼,告慰列祖高宗,正午时分,百官依品阶次序入鎏金殿,鸿胪寺官宣读新君即位诏书,朝臣三跪九叩,山呼万岁。

少帝践祚,改年号为嘉和,大乾经圣文帝哀逝後,风雨飘摇数月,终迎新主登基。

新朝初建,合该大赦天下,论功行赏,封赏宗室与功臣。

登基当日,皇帝敕令,封苏怀黎为懿娴郡主,食禄两千石,赐金册银印,入宗室玉牒;封平川将军祝无恙为一品英国公,食邑千户,赐丹书铁券,子孙世袭。

日前,刑部及礼部尚书皆引咎辞职,新帝登基後特赦二人致仕归乡,擢升原国子监博士苏鹤为正一品内阁大学士,兼任为礼部尚书;其夫人许氏授一品诰命夫人,赐冠服;其子苏怀景忠勤夙着,平调吏部侍郎,暂时协理刑部事宜;除此之外,又封了二十馀名官员,选贤任能,不在话下。

册封流程足足走了三日,这位年轻的少帝终于得闲能够喘口气,李修躺在寝殿内镶金嵌珠的金丝楠木龙床上,头顶是缂丝金线制成的明黄云龙帐。

自从他入住乾清宫後,便陷入极其少眠的困境,登基前夜,他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最後躲开了太监的视线,悄悄去了信阳宫。

信阳宫内,正与妻子软语温存的祝无恙猝然被叩门声打断,说是少帝在继德堂等候将军,他极其不满地阴着脸去见了李修。

李修自然是羞愧万难,腆着一张脸在堂内候着,他心中始终拿捏不好分寸,便贸然来信阳宫询问祝无恙的意愿。

他欲在登基後赐祝无恙摄政之权,位同摄政王,结果,意料之中地被祝无恙驳斥回提议。

“陛下,日後您身旁有内阁首辅丶大学士辅佐您匡时济世,六部大臣皆是经邦纬国之才,对您忠心耿耿,您便是大乾名副其实的皇帝,还有何可担忧?我朝历来就没有君王主动册封摄政王的前例,日後也不会有,烦请您断了这个念想。”

这番话瞬间警醒了李修,他是皇帝,数千万百姓的性命皆系于他手中,他的身後已没有退路,他不该再怯懦。

直至天际泛起鱼肚白,一缕金芒透过云层,照射在清雾缭绕的宫墙上,乾清宫的窗棂仿佛铺上细碎斑斓的金纱。

殿外传来太监尖锐阴柔的嗓音:“陛下,该上朝了。”

朝臣如火如荼地从午门鱼贯而入,祝无恙依旧在信阳宫陪妻子待産,相较于宫外的大臣,他可以多贪眠一会,苏怀黎一改往日嗜睡的习惯,同他一块起身,亲自侍候他换上朝服,二人又是卿卿我我了半晌,最後祝无恙踩着点进了鎏金殿。

自古以来,少帝登基都容易出现边患加剧,藩镇挑衅等问题,好在登基第二日,西州便传来了大胜的捷报,大军不日班师回朝,算是铲除了边疆的心腹大患,但南部地区可谓群狼环伺,虎视眈眈地盯着少帝那把还没坐热的龙椅。

位于西南部的临安王手握三万骑兵,隐隐有割据一方的势头,不少大臣谏言,临安王此举犯了谋逆大罪,陛下当即刻降罪西南,株王府九族。

但魏阁老却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只因当下临安王慑于新帝登基,暂时不敢犯上作乱,贸然降罪恐激怒临安王,战乱连绵,损兵折将不说,民生愈加多艰。

另一头,东南沿海的局势亦是不容小觑,贺绍自诩摄政王期间,提拔原清州都尉为东南节度使,所到之处,烧杀掠夺,俨然成为人间烈狱,淮州州牧馀承民率数万军民拼死反抗,但仍不敌牙兵凶残暴戾,遂英勇就义。

如今该节度使仍然盘桓在东南大本营,贺绍畏罪自裁後,节度使便脱离了朝廷的掌控,甚至公然斩杀朝廷派去招安的使臣。

一个西南,一个东南,大乾就如同铜墙铁壁的城池破了两道口子,这两个口子什麽时候补,如何补,成了新朝能否顺利稳住根基的关键。

下朝後,祝无恙不欲理会大臣们的恭贺,径直离开鎏金殿,直奔信阳宫,远远地却见一位身形佝偻的老者立在宫门前,好似等候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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