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舟又认真看了看,才发现小耳朵穿了裤子,只是裤子太短,在这个姿势下被衬衫的长柏遮挡住了。
傅宴舟一瞬间误会的心跳慢慢降速,呼吸却仍发深发紧。
照片里,小耳朵两条腿稍稍分开跪在床上,皮肤在衬衫和灯光的衬托下泛着近乎透明的瓷白光晕。
白皙大腿的软肉微微陷入修长小腿的漂亮曲线里,细嫩的肌肤几乎脂玉般没有纹理。
真正有伤的膝盖抵在床上,勉强能看到些青紫。
被他这样跪着挤压,很快又泛了红。
没拍脸。
这个姿势,似乎已经不用拍脸了。
厚重的门被推开,傅宴舟不动声色地把手机在宽大的手里息屏。
他破天荒地从冰桶里取了一块手凿冰,放进威士忌杯里,举杯,冰割的泥煤烟熏在极度冷热交替划过喉管,冲淡遐想。
身旁喝得半醉的表弟端着一杯酒,摇摇晃晃靠过来:
“表哥,你怎麽一个人喝闷酒啊?”
私家宴会厅休息室里,一门之隔,外面是热络的威士忌雪茄聊天聚会,里面傅宴舟一个人坐在宽大的真皮棕色沙发里。
门没锁,但他不出去,除了表弟傅柏没人敢这麽进来找他喝酒。
表弟衬衫扣子解开两颗,摇摇晃晃站不稳,要往他身边的沙发上坐。
傅宴舟伸手,把人往旁边推。
同样是白衬衫解开两道扣子,傅柏身上这件大几位数的奢侈品牌子,穿在身上却满是胡乱不堪。
表弟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借着酒劲儿撇撇嘴:
“傅总,你干嘛呢啊?”
“没大没小。”傅宴舟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句。
傅柏呵呵呵乐了几句:
“叫傅总还不够尊敬啊?那我乖乖闭嘴,看来以後是不能和傅总说话喽。”
他假装要走,傅宴舟瞥了他一眼:
“少喝点。什麽场合,像什麽样子?”
“哎呀表哥你就别再教训我了。好不容易放松放松。什麽场合?放松的场合。又不是所有人都是你这种西装革履的霸道总裁,开口闭口十几个亿的生意。我们这种凡人,自己能做点儿小事儿就够了。”
傅柏插科打诨,说着说着屁股从沙发上滑下去一半儿,胸前的方巾也掉在地上。
傅宴舟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他这副德行,没说什麽,而是弯下腰,伸手捡起那块方巾,重新塞回傅柏的口袋。
傅柏咧着嘴一笑:
“就知道表哥疼我。”
“也不枉我当年连夜偷了我爹钥匙的堵了他的车,拼了这条小命帮你坐稳咱们傅家大股东的位置了。”
傅柏醉眼朦胧说出这些话,语气里倒是没有半点儿过後邀功威胁——
全是憨傻。
当年家族内战这个表弟确实胳膊肘往外拐,无条件的丶在外人看来不可思议地站了这个表哥的队,给他省去了很多麻烦。
也就是为什麽直到今天,这个愣头青还能在傅宴舟面前不用夹着尾巴做人的原因。
“後悔了?”傅宴舟目光凌了凌,吓唬他。
傅柏被他的目光吓到,稍稍坐正身体,傻傻地嘿嘿一笑:
“没有没有,怎麽会後悔呢!盛景就应该交给表哥管理,要不是跟着表哥混,我哪有资格参加这种酒会啊。”
“你那个什麽直播作坊,最近怎麽样?”
傅宴舟又喝了一口酒,破天荒地主动关心一下傅柏的“事业”。
傅柏也奇了,酒醒了不少,睁大眼睛看着傅宴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