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爱你呀。”
林昭笑着说出,男人眸光闪烁,身体紧张到僵住。
她捧住他脸,朝泛白的唇落下一吻。
许彻僵硬的身体解除诅咒,变得柔软和火热,他垂下眼皮,羞于让眼中汹涌的感情在她面前袒露。
她总是能轻易掌控他。
他才不要像条狗,被玩弄于股掌。
林昭再次吻过去,撬开微凉的唇,复习曾经的亲密。许彻想躲,身体应激地颤抖,神经迷走,扰乱大脑的指令,下贱的,不值钱的,情不自禁迎上去,嵌合日思夜想的唇和齿,夺取本该属于他的温软和甜蜜。
阿昭。
活生生的阿昭。
她回来了。
呼吸紊乱。
就连眼睛都忘了,不可以深情不渝地看她,助长该死的嚣张气焰。
林昭撤开,两。
“阿彻,
,喃喃发问。
他不语。
她继续试探。
“抱歉,忘了你恨我,恨比爱多,怎麽可能”
“……你甚至不愿意正眼看我。”
“对不起,许彻,我以後不会再冒犯你了。”
许彻依旧一言不发。
林昭默默松开手,许彻轻轻握住她的手,摩挲无名指的太阳钻戒,黑眸亮得骇人,像摇摇欲坠的星,白发如雪,沐浴着银色星光,他张开唇,眸光脆弱地闪烁,呼吸热得像是坏掉,整个人都坏掉了,再也无法修好,“再亲一下。”
“……嗯?”
许彻说:“再亲一下,我就原谅你。”
“一下就够麽?”
“当然不够,馀生每天我都要一个吻,每分每秒我都要看见你,如果做不到,我就恨你,一直恨你,恨你的每个亲人和朋友,恨你养的狗,睡过的床,走过的路,连你呼吸过的空气我都会恨。”
纯恨战士?
林昭笑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她吻住他的唇,等他缠上来时移开,附在耳边说:“我爱你,一直爱你,哪怕你恨我,也依然爱你。”
“阿彻,我回来了。”
林昭撤开,张开手。
“欢迎回来,阿昭。”
许彻停顿片刻,猛地抱住她,恨不得将整个人都烙进怀中,合为一体,永生永世再不分离。
他只有一颗心脏。
她就是他的心脏。
……
两人走进密林,任由藤蔓的细刺扎伤皮肤,带着微小的血珠揭开陶罐的封纸,三十六年,黑葡萄酿为琼浆,从深红色转化成透亮的琥珀色,果香隐约,入口微酸,然後是遗留在舌根和喉头的醇厚滋味。
没有杯子。
他们摘了树叶卷成小斗笠。
琥珀色的酒液在星光下流动。
一杯接着一杯。
抽屉里的丑相片排在倾斜的阳台,林昭擡眸,总会撞进许彻的眼睛,他收敛目光,然後在她移开目光时再次盯住。
林昭说她要去露个脸,否则林皓和欧佳怡她们不会罢休。
许彻说好。
“你才回来就要离开去见其他人,真是再好不过。”
林昭说道:“一起去。”
许彻垂眸,靠在没有玻璃的窗沿凉凉地笑,黑眸中强烈的嫉妒在翻滚,下一秒,又在林昭的拥抱和亲吻中炼成了一身软骨,任她操纵。
人类联合军营地。
伤愈的顾卿卿吵着要吃烤鸡翅,吃什麽补什麽,必须吃鸡翅她的伤才会真正好。
储瑜说哪有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