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澜用力晃了晃脑袋,想要把这些尖锐的声音从大脑里面甩出去。
裴殊池担心他,伸手握住祁澜的肩膀:“满满?”
他很有必要带满满到医院做一个系统的检查。
“殊池,我……自己来就好。”祁澜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低着头,指尖摩挲着衣摆的血迹,不禁暗恼自己的粗心。
冲洗血迹的时候,居然不小心溅到了衣服上面。
今天的出血量有点大,弄得手臂上也沾了不少。
“索性直接洗个澡吧,我去给你拿浴衣,”裴殊池帮祁澜拿起盥洗台边上的手机,“我帮你放在桌子上了。”
裴殊池的这个安排刚好合祁澜的心思。
他快速洗澡只是为了冲掉手臂上的血迹,以及出入酒吧染上的烟酒气,很快就从浴室出来了。
看到裴殊池坐在床尾等他,脱口而出:“殊池,你还头晕吗?”
裴殊池没想到满满从浴室里出来之後的第一件事,竟是问自己还晕不晕。
这麽好的台阶,他当然不会放过。
裴殊池顺势站起身朝他走过来,点点头:“嗯,还有一点。”
祁澜止住了血,反倒来扶裴殊池:“那你当心点,不要摔倒了。”
话音刚落,裴殊池就脚下一个不稳,很不小心地半揽着祁澜摔坐到了床上。
祁澜大惊失色:“!!!”
几乎是同时,未上锁的房间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夏执许定睛一看。
祁澜正被迫坐在裴殊池的大腿上,清瘦的肩背被浴衣虚虚地罩了一半,露出小片的白皙肌肤。
听见门口传来的响动,青年似是受到了惊吓,蓦地回过头。
不戴眼镜的时候,祁澜看不清很多东西,只能茫然地朝着声音的方向微微眯起那双雾意朦胧的眼眸。
淡色的唇瓣泛着水润的绯色,满脸窘迫地看着他。
“……夏先生?”
即便在夏执许身处危险时主动出手相救,祁澜也没有在後续的交流中生出什麽希望夏执许报恩的想法,并继续跟他保持着礼貌疏离的关系。
夏执许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是用去洗手间的理由找过来的。
可当真的看到这一幕,还是接受无能。
“放开他。”“滚出去。”
二人同时开口。
裴殊池对夏执许突然的闯入感到极度不满。
他像是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雄狮,在寂寥夜色中缓缓起身,凝视着危险传来的方向。
而後微沉着眸色,轻轻咬住了怀中雌兽的後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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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满满:(水獭搓脸)为什麽有人喝醉了喜欢乱咬人[可怜]
池子:(小狗心虚)可能狗都这样吧[让我康康]
小夏:有人夜里看海,有人月下徘徊,有人刚出院就遭受巨大挫败[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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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子持续发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