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裴舒然……
裴栎转身回房,片刻後拿出个袋子:“我外婆给你的。”
顺便解释了之前“拉黑”的乌龙。
松茸听完,耳根微热:“咳,误会,一场误会。”
他低头打开袋子,眼睛瞬间亮了:“菌子!”
裴栎顿了顿:“你…喜欢?”
清透的瞳孔闪着虔诚的光彩。
不像装出来的礼节性的喜欢。
松茸点头:“嗯!这是野生的吧?品相很好诶,普通的超市里都买不到。”
裴栎视线落在他脸上。
多停了两秒。
他和裴舒然一定很有共同话题。
·
松茸在厨房捣鼓半天,捣鼓出一碗松茸焖饭。
油润晶莹的米饭间嵌着片片金黄的松茸,香气诱人。
他端着碗来到新室友房门口,带着些许补偿的意味,亲自下厨,纪念合租後俩人的第一顿夜宵。
松茸:咦?
怎麽安静得没什麽动静?
他贴在门上,轻轻推开一条缝。
漆黑一片。
松茸低头看表:?
22:08。
这就睡了?
年下的身体,爹系的作息。
松茸:……
他站在门外,眼神幽幽透过门板往里看,舀起焖饭郁闷地塞了一大口,设想中的烧烤球赛小龙虾通通泡汤——
新室友没有夜生活o_o
第二天清早,天都还没亮透,不到七点,开门又关门的声音就把松茸隐约从浅眠里给拽了出来。
——他爹都起不了这麽早。
松茸迷迷糊糊这麽想着,翻个身,继续睡回笼觉。
八点,闹钟还没响,膀胱先醒了。
他闭着眼,伸腿在地板上一通乱找,精准又熟练地用脚趾扒拉住拖鞋勾过来套上。
这间小公寓松茸住了四年,所有物品的位置和相对距离他都烂熟于心,眼睛蒙着都会走。
熟门熟路地闯进洗手间。
砰!
——脑袋磕到门了。
松茸揉揉头。
谁把门关了?
不管了。
哗啦撞开。
没锁。
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