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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的荒原(第2页)

污言秽语如同毒液般喷溅。贺淮面无表情,周身的气压却骤然降低,冷冽得如同冰原。

握着行李箱把手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骨节发白,甚至微微颤抖,留下深红的印记。他没听对方说完,再次干脆地挂断。

没有丝毫犹豫,贺淮拖着行李箱,转身朝着与登机口相反的方向大步走去。

他需要立刻解决这个麻烦,否则它随时可能像毒蛇一样,咬向他小心翼翼想要更加珍视的东西——比如,那个此刻应该还在床上懒着的人。

不到半小时,贺淮站在了一座外表华丽却让他感到窒息的宅邸前。

只有他知道知道,富贵不是自己的,温馨也是假象。

他面无表情地给班主任发了条简洁的请假信息“家里有事,晚自习时回”,又切到置顶的聊天框,快速输入:“临时有点事,晚点到校。”,发送。

然後,他脱下校服外套,随手将书包和行李箱放在花园角落,带着一身化不开的阴霾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

房子内金碧辉煌的,墙壁上有不少着名国画画家的亲笔以及各式各样的仿真名画,地面是用上好的大理石,整个房内都写着富贵。

他一进门就看见在客厅抽烟的男人,桌上满是酒瓶子,地上也有一些,可谓是一片狼藉。

整个屋内都弥漫着酒气和香烟气,这味道呛人的很。这一切都与房内的陈设不符,可贺淮却早已习惯了。

这是他的家,也不是他的家。

男人陷在沙发里吞云吐雾,电视蓝光在皱纹里跳动,丝毫没察觉身後那道割裂黑暗的目光。胶底鞋在地毯上碾出褶皱,一步步向他靠近。

悄无声息的步子和压迫感平静的向那个男人逼近,随着影视剧片头曲的节奏,危险也悄然降临。

“嘭——”的一声,贺淮的拳头快准狠的打向了男人,由于猝不及防,男人的上半身倾斜着被重重砸向地面。

剧烈的疼痛感让男人下意识的破口大骂:“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打老子!”

男人佝偻着脊背单手撑住沙发,另一只手神经质地摩挲着下巴,指尖陷进松弛的面颊里。

当他转动僵硬的脖颈时,电视机蓝光在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切割出棱角——贺淮的眼眸如两潭封冻的冰泉,睫毛在颧骨投下的阴影里细微震颤。

可能是喝酒壮胆,男人见到此人这般样,喉间滚出带有酒气的嗤笑,神色又更加凶猛了些,把以往说不腻的话又狠狠的添油加醋了几笔後都说了出来。

“我当是哪个呢,原来爹妈送进孤儿福利院都嫌占地的杂种啊。”

贺淮垂眼扫过满地狼藉的啤酒罐,运动鞋尖利落地拨开挡路的玻璃瓶。脆响惊醒了休眠的空调,换气灯在两人头顶投下青白的光晕。

不过贺淮也是好心人。他见男人这样支撑着这麽勉强,索性就帮他一把,他把地上的酒瓶子踢到一旁,玻璃与瓷砖碰撞出清响。

贺淮走到男人侧旁蹲下,一只手揪着他的头发,迫使他向自己这边靠近。男人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要被扯掉了,他浑浊瞳孔里倒映出贺淮毫无波澜的脸。

他看着面前之人脸上痛苦的表情,却是没有一点要放松的意思,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脸色阴沉地道:“畜生没有评价的资格。”

贺淮的指节在男人太阳xue处收紧半寸,空调出风口积灰的滤网发出呜咽:“我的去向需要向寄生虫报备麽?”他声音比制冷剂还冷三分,指尖却精准避开致命xue位。

男人龇牙咧嘴地挤出嗤笑,唾液在胡茬上拉丝:“杂种就是杂种,天生的……”浑浊酒气随咒骂朝着少年迎面而来,“呵,养你还不如养条……”

茶几突然被膝盖顶得移位三公分,玻璃与地砖摩擦的锐响截断污言秽语。

贺淮突然用力,电视雪花点在两人之间织出光栅:“徐鹏博,你领带夹上的酒店logo挺眼熟。”他看着徐鹏博眼里的惊慌失措,继续道:“上个月家政阿姨换床单时,抖出不少套子,这件事你还有印象吗?”

男人听了很不爽,但过于的疼痛感已经使他麻木了,毕竟贺淮嘴上不留情,手上更是无轻重。

男人算自认倒霉,每次想做点事的时候总能被贺淮抓到,上次那个小妹妹也要不是因为他,不然早就得逞了。

徐鹏博艰难的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表情,一个字一个的说道:“你他妈的就是个杂种!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也难怪你爹妈不要你,老子把你养这麽大,你居然不知回报!到时候你就等着啊!!!!——”

男人话还没说完,贺淮直接把手擡起了一个弧度,然後把头部重重的砸向地面。男人被砸的流出了鼻血,半只眼睛半闭着,额头前也被强大的冲击力摩擦出了血迹。

他起身,用脚踩着男人的侧脸,弯下腰,手横搭在膝关节处,说出来的话针针见血。“徐鹏博,你他妈做的那些下三滥的事,干的那些脏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只是那个女人的走狗而已,你的权利没那麽多。”

贺淮知道他今天胆儿这麽大还不是因为合同期约快要到期了,而且还是只剩一两个星期,後期的保障估计也做的差不多了的那种。

他知道自己与徐鹏博必定会有一场恶战,可他没料到这一天会这麽快。

好似一场暴雨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而贺淮任由它落下,如果这能换来阳光,他愿意等到将这事处理的干干净净的那一天。

徐鹏博听到後面鸡皮疙瘩更是蔓延全身,但他不见棺材不落泪,刚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贺淮就稍稍在脚底板上用了些力,使趴在地上的人疼又不敢说。

徐鹏博怕贺淮吗?他怕,但也不怕。

婴幼儿期的贺淮被父母遗弃在孤儿院,一直到七岁时。一个男人的出现把他带走了。而小小淮那孩童该有的听话和天真,无条件的顺从却让他忘记了自己原本的身份。

但是随着小小淮的长大,他突然发现这孩子的叛逆期来的特早特早,所以止不住的想要控制他,不给他自由。但终是十几岁的青涩少年干不过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反抗换来却是一次次对自己和对父母的谩骂。

而在男人的常年无轻重的施压下,小小淮对自己的父母越来越没有感觉,甚至觉得他们根本就是要把自己丢给这个男人,然後任由他折磨死自己,不然为什麽父母对他的事至今都事不关己,甚至无人过问。

可偏偏小小淮又不愿服输,他不相信自己的命运就是这般如此被践踏而过。

表面是表面,男人带给小小淮的影响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在心里层生根发芽了。

而徐鹏博到後面也发现,他控制的越久,这孩子反而有点过于的听话了,他开始害怕了。

孩子在成长,而他的那些小九九也就藏不住了。他害怕他的报复,也害怕他的举报,但当扭曲的控制碰上理智,那还是前者更占据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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