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适安很喜欢这样,每次崔衍昭都感觉自己是个大型玩具。
但挣扎也挣扎不动,只能认命这样子。
就这个姿势维持了片刻,王适安松开崔衍昭,擡手给崔衍昭整理因刚才一番动作有些散乱的头发。
整理着,他手指停在崔衍昭微微发红的颊边,满意地笑道:“陛下之貌,甚美。”
崔衍昭无言以对。
他觉得颜控就颜控吧,但也没必要颜控到这个地步,搞得他想发展正常的君臣关系都很困难。
这大概就是王适安的天性了,改不了。
眼看航程还有一段,崔衍昭主动问:“大将军困吗?”
困了就安静睡觉。
但是王适安反而对他说:“陛下若是困了,就在此歇下,由臣照看。”
全然是反客为主。
崔衍昭:“……不困。”
他是真的不困,头一次出远门,而且还是要去敌国,想想就睡不着。
不过这样一直坐着也挺无聊的。
崔衍昭不想干坐着,于是问道:“大将军可知道两人可行的游戏?”
王适安闻言,思忖片刻,询问崔衍昭,“樗蒲如何?”
穿越已经有了段时间,崔衍昭对这个时代最流行的樗蒲游戏也有所了解。
和掷骰子差不多,只不过樗蒲一次是掷五片,每片分黑白两面,掷出五片全黑则是头彩,叫做“卢”。
规则挺简单的。
崔衍昭:“那就这个。”
王适安问道:“是游戏就有输赢,陛下以何为注?”
崔衍昭:“……”
说真的,他想不出除了给王适安晋封之外,他还能给出什麽。
但是晋封有晋封的依据,也不可能玩个游戏就决定了。
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用什麽做赌注。
思考了半天,崔衍昭道:“朕以为,友谊第一,输赢第二,赌注并不重要。”
但王适安显然不这麽想,已经自顾自定下了赌注,“这样吧,臣赢一次,陛下便允臣与陛下同宿一次。”
说罢,他从鞶囊中取出五枚扁杏仁状的骰子放在桌上,示意崔衍昭来投。
有了上次经历,崔衍昭立刻便明白王适安的“同宿”是什麽意思。想到这,他已经不太想玩了。
这样下去他们的君臣关系是不能重归清白了。
但王适安捉着他的手,拿起骰子掷出。
四黑一白,雉。
除了最高等的纯黑“卢”采,也就是这个最高了。
崔衍昭不着痕迹地松一口气。
有这麽个结果,大概率是不用答应那个“同宿”的要求了。
王适安总不至于欧到一举投出“卢”采吧?
但这个赌注还是太危险了,这次结束,他是不会再玩了。
崔衍昭投过後,就到了王适安。
王适安拿起骰子,行动间很熟练自如的样子。
崔衍昭直觉不太对劲,但又抱着一丝希望,觉得王适安应该没欧到随手头彩的地步。
少顷,五枚骰子落于桌面。
全黑,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