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适安:“……”
刚好赶来听到这句话的虞堪之:“……”什麽玩意?
王适安看到虞堪之,兴致缺缺道:“你来了?坐。”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他们的关系就一直停留在冰点。
虞堪之撑着被王清一句话炸得头昏脑胀的脑壳,端正跪坐在竹席上。
王清慷慨激昂地说道:“天下人的眼睛都看着陛下,陛下的情之所钟,自然也会受到数不清的针对与暗害!陛下让大将军出镇寿阳,是为了保护大将军,让大将军避开这建康城的腥风血雨!”
虞堪之怀疑王清是疯了。
王适安需要保护吗?肯定不需要。
一个威名赫赫丶权势滔天,包藏篡逆之心的权臣需要保护……
而且那保护还是来自他仁弱的表哥。
咳,他不是对表哥有意见,他只是据实分析一下。表哥以後或许会摆脱君权旁落的局面,但现在就是处于弱势。
虞堪之觉得王适安肯定不会信,紧绷地注意着王适安的反应,以免王适安觉得受到侮辱,直接伤人。
但是——
王适安:“情之所钟?”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诏书看了一遍。
“既然陛下如此认为,那我去一趟也不妨事。”
发生了什麽?怎麽王适安就答应了?
虞堪之震惊地看向王清。
王清摇着羽扇,满脸自豪。
再看王适安,脸上也是掩饰不住地流露出愉快与得意的情绪。
虞堪之感到自己虽然身处世间,但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传完诏书,王清和还在整理三观的虞堪之一同离开了大将军府。
正好下属把医师带来,王清优雅且慵懒地问:“大将军今日召你,所为何事啊?”
医师嗫嚅道:“大将军言他有一个朋友,行房时总是有心无力……”
王清:“哈?”
虞堪之:“……”
王清以前向西席请教一些特殊的问题时,也会用“我有一个朋友”开头。
他想,王适安所谓的朋友,大有可能就是王适安本人。
想不到王适安看着英气非凡,居然……
王清:“唉。”
虞堪之小声:“只要陛下可以,就没有问题吧?”
说这种出格的话,他脸都涨红了,总感觉在窥视表哥的私事。
王清沉重地叹了口气:“陛下不在乎,但不代表王适安本人不在乎。”
他试着代入了一下自己,就算是两朝老臣的他,想到自己不行也会崩溃。
好惨啊,王适安。
*
白日渐渐隐匿。